七月份,在南海島正是雷雨季的前腳。月末這天的清晨,本該是晴朗的天空中,此刻無數團巨大的烏雲層正在集結,像是極速旋轉的鍋蓋盤旋在空中,並時不時的有不明物體隨機的從某個漩渦中砸下。
嗡~~
震動的手機把蕭平拉回了神,低頭拿起一看,來電顯示的是老爸兩個字。當然蕭平知道這並不是父親打的,他是個倔老頭,平時話很少。
“喂,老媽,怎麼了。”
“小平,聽媽說,以後沒事別出公寓,就呆在裏麵,還有準備好糧食和水,要注意看保質期長的啊。”
“老媽,你那邊怎麼回事,家裏怎麼那麼吵。”
“媽這裏沒事兒,記住媽的話,好了就這樣,別回來。”
哢擦~啪~~
嘟~~
手機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吼伴隨著父母親工作用的扳手掉落的聲音。發生了什麼事,心裏傳來陣陣不好的預感,拿起手機再次撥了回去。
“怎麼回事,怎麼不接電話。”
焦急的蕭平此刻麵容更加陰沉,深呼了一口氣,不經意間看到了窗外,城市已經是大變樣了。道路已經被各種車輛塞滿,人行道上,人們驚慌失措的奔跑,後麵追著的是一些速度緩慢,但卻是麵色猙獰的喪屍。
“呼~,就叫喪屍吧,我這是怎麼了,像小說豬腳那樣穿越了?”
看到這一幕心裏是莫名一痛,腦海裏甚至浮現出了父母親扳手掉落後的景象,還伴隨著一陣陣咀嚼的聲音。
“不!這不可能,對,我穿越了,隻是我穿越了而已,父母肯定好好的,肯定還好好的,肯定的。”
嗡~~
“蕭平,在嗎?快點上來,我頂不住了,我女朋友瘋了,現在就跟小說裏的喪屍一樣,啊~~滾,臭娘們,給我戴綠帽子,本來今天打算跟你分手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遭報應了,哈~~。”
碰~~
“蕭平,快開門,公寓裏出問題了,拿上你的棒球棍,到樓上劉文那裏集合。”
手機裏傳來的聲音和外麵劇烈的敲門聲徹底粉碎了蕭平心裏的那份僥幸。
“靠,蕭平,你還在磨蹭什麼啊。”
“來了。”
拿起角落的棒球棍就甩門而出,這時候再擔心也沒有用,隻能等這裏的問題都處理好了,做好一切準備之後,再回去看看,父母一定會沒事的,一定的。
樓道裏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電梯已經是壞了,當然哪怕沒壞,也沒人敢乘坐。不管是電梯裏麵是否有喪屍,還是出了電梯被外麵的喪屍堵上了,都是殺青的節奏。
作為一個優秀棒球愛好者,體能和反應那是沒的說,就這短短的一層樓梯就掄死了四隻喪屍。這體能比普通的軍人都不差了,當然這並不是說就能跟軍人較量了,畢竟大家練的不一樣,形成的習慣反應也不一樣。
就像是你從後麵突然拍一下一個軍人的肩膀,那他的反應可能就是把你反手擒拿了。
而你這樣拍一個棒球運動員,而恰巧他又處於極度緊張之中,手裏還拿著棒球棍,那你被掄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剛到劉文那,就看到他們已經處理好了。三人都愛好打棒球,也是因此才成為朋友的,各個體能都不錯。
“怎麼樣了,劉文你沒事吧,像小說裏寫的一樣,擦破點皮都是你命不好的體現。”
“靠,蕭平,你能盼我點好的不,那娘們,王哥一來,我就放開了手直接搞定了。”
“蕭平,你怎麼樣,剛才怎麼叫你都不應,怎麼現在才上來。”
“我接到了父母的電話,有股不好的預感,劉文,王哥,我想回家看看,不看看不放心,你們呢?”
劉文是個富二代,是因為家裏逼婚,這才出來避避風頭的,這種政治聯姻,兩個陌生人能看對眼的幾率才多大?所以,也算是暫時的離家出走了。
而王哥叫王道明,是個軍人,聽說還是個*****不過是個落寞的*****一起住的這段日子裏,也沒見什麼人來探望他。
“是啊,是該回去看看,明天吧,現在的城市沒辦法走人,現在上街,不管多謹慎,都會被連累的,這是人的劣根性。”
“對,聽王哥的,現在街上到處都是這樣的戲碼,也許在他人看來是尋求幫助,實則是想讓你一起分擔災難,我可不是擋災黨。”
......
災難降臨的第一個夜晚,紅月當頭,沒錯,一個夾雜著莫名斑點的紅月。寂靜的城市裏,仍時不時的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撕心裂肺絕望的尖叫,歡快興奮的嘶吼聲,斷斷續續的,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