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看慕容如歌的樣子,楓臨雨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而來!
“楓臨雨,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本王就會感激你!”他的聲音帶著慍怒。
楓臨雨心中緊澀,卻淡笑道:“蕭王爺,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本宮根本就沒想要你的感激!”
慕容如歌一陣窒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鬧得。
事情已成,慕容如歌責罰楓臨雨亦無濟於事,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怒而轉身,“以後不要再自作聰明!”
楓臨雨看著他盛怒而去的背影,無力坐下,青璃姑姑不知覺站在了公主的身邊,擔憂道:“公主!”
楓臨雨閉上眼睛,長歎道:“本宮好心辦了壞事!”
青璃姑姑已然知道是什麼事,暗怨自己,公主年輕不懂事就算了,她怎麼能任由公主隨意妄為呢?
楓臨雨沉默片刻,後悔無濟於事,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補救。
隻要補救得當,還是有力回天。
我楓臨雨做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別人替我承擔後果。
楓臨雨眼裏閃過一絲決絕,看得青璃姑姑憂心不已。
安排青璃姑姑去查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負責慕容如歌軍中軍餉發放的果然就是梅宰相,總攬朝中財政大權,慕容如歌軍中軍餉數目巨大,不知道什麼原因,不是延遲發放,就是短斤缺兩,隻有這一次,足足拖了六個月還不見發放。
楓臨雨主意一定,為今之計,隻有讓梅宰相盡快將所欠軍餉發放至慕容如歌軍中,若距離自己送白銀至軍中隻相差幾天時間,自然不會惹人懷疑,時間拖的越久,就越危險。
當晚,楓臨雨身著夜行衣,黑紗蒙麵,手持長劍,直奔梅相府。
相府的地圖,相府侍衛換班情況,梅宰相的生活起居習慣早已爛熟於心。
天雪宮在南楚亦有白鴿堂分舵,她以教主密令,嚴令他們在半日之內務必將這些查得清清楚楚。
這是南楚的事情,讓位於南楚分舵的白鴿堂去查再合適不過了,白鴿堂不負教主所望,半日之內就將相府地圖,和楓臨雨想要的東西送到了楓臨雨的手中。
這件事,事關重大,楓臨雨絕不想給慕容如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隻能自己親自出馬,而不假手於人。
已是深夜,夜色如墨,大街上隻有星星點點的燈光,楓臨雨很是順利地進入了梅相府。
根據白鴿堂給的地圖,楓臨雨找到了梅宰相的寢居。
趁著侍衛換班,楓臨雨一個閃身,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梅宰相的房間。
梅宰相五十歲上下年紀,氣宇軒昂,風度不凡,他還未安寢,身著裏衣,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一本書,旁邊躺著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婦人,看起來應該是梅夫人。
梅宰相和梅夫人見房間裏麵突然多出了一個全身黑色的人,近在眼前,手中長劍,劍氣森然。
大驚失色,還未來得及驚叫出聲,楓臨雨一個彈指,兩人就同時被製住了穴道,動彈不得。梅宰相到底是一朝宰相,膽識超過一般人,很快就恢複了鎮定,那梅夫人倒是驚恐不已。
楓臨雨走到他們兩人麵前,冷冷地盯著他們,身上散發出森然的寒氣,讓人感覺此時雖是夏季,卻冰冷得像冬季一樣。
楓臨雨的長劍緩緩靠近梅夫人保養得當的臉龐,嚇得梅夫人更加失色,又叫喊不得,雖被點穴,身體卻依然在微微發抖。
楓臨雨淡淡開口,“梅相爺,在下前來,並無惡意,在下可以解開你的穴道,隻要你不叫喊就可以,若是你喊叫出聲,在下既然可以在府裏來去自如,自然不怕你府裏的那些酒囊飯袋!”
楓臨雨學過變聲術,她現在的聲音,低沉沙啞,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根本就聽不出來她本來的聲音。
梅宰相身為一朝宰相,自然能看清形勢,他用眼神表示同意。
楓臨雨一個彈指,梅宰相一怔之後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你深夜來找老夫幹什麼?”
楓臨雨大大方方地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在下想和相爺談筆交易!”
“什麼交易?”
楓臨雨還未答話,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的聲音,“爹,娘,你們睡了嗎?”這個聲音,楓臨雨再熟悉不過,梅雨晴!
楓臨雨將劍架到梅宰相脖子上,梅宰相會意道:“你娘已經睡了,爹也準備入睡了,晴兒可有事?”
外麵的聲音遲疑了下,“晴兒沒事,明日我再來找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