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客來居是不想開下去了吧?我們黑風三煞是第一天來這兒吃飯嗎?”那個最年輕的道。
黑風三煞?原來是金氏三兄弟,秦驚羽冷冷一笑,雖然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但是在秦驚羽這種人看來,隻是無名小卒而已,在這裏地方裝起了大爺,秦驚羽心中不悅,表麵上卻紋絲不動。
沈之讓仔細地打量著他們,之後冷笑道:“黑風三煞,你們倒是有自知之明!”
有人笑出聲,旁邊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客人,客來居的老板也來了,見勢不妙,黑風三煞可是惹不起的,對秦驚羽和沈之讓說道:“實在對不起啊,兩位公子能否移步到旁邊的那張桌子用膳?”
秦驚羽忽然感覺到一陣淩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的感覺很準備,可是她一抬頭,要對上那道目光的時候,那道目光就不見了,秦驚羽心下狐疑,到底是誰呢?
秦驚羽還是不動,那掌櫃一使眼色,小夥計就麻利地收拾了一張桌子,正準備將他們的酒菜端過去,卻被沈之讓給按住了,笑嘻嘻道:“老板,打開門來做生意,什麼樣的客人都有,就算你這裏有黑風三煞壓著,可是也不能不講規矩,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旁邊的人有的暗暗為沈之讓叫好,也有為他們兩人捏一把汗的,黑風三煞能在江湖上闖出一些名堂,總是有些本事的,那兩公子看起來就像文弱書生,要是和黑風三煞起了衝突,豈能討得了好去?
也有人想看好戲的,之前熱鬧的說書評書的人現在都被這邊的糾紛吸引過來了。
客來居老板叫苦連天,兩邊都不是善茬,他隻好賠笑道:“金爺,要不您老幾位……”
話還沒說完,就被金爺一個巴掌打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嘴角一抹,竟然打出了血,捂住嘴巴,戰戰兢兢,不敢再說話。
沈之讓見狀,怒道:“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擼起袖子就要和他們動手,被秦驚羽製止了,知道他好打抱不平的老毛病又犯了,秦驚羽雲淡風輕道:“幾位想要在下的位子,也不是不行,隻是按照江湖規矩,似乎應該給在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幾人一愣,其中年紀大一點的,是金氏三兄弟中的大哥,對秦驚羽一抱拳道:“我們兄弟三個每天都在這張桌子吃飯,已經是我們的習慣,此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是今日我們來遲了些,所以還請尊駕讓開!”
沈之讓不屑道:“不就是吃個飯嘛,還這麼講究,哪裏不是一樣吃?”
最年輕的那個目露凶光道:“這張桌子是我們黑風三煞的專座,你這個黃毛小兒還敢出言不遜?”
秦驚羽淡淡道:“金爺所言也是人之常情,本公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隻是若是已經訂了座,在下強行坐下便是僭越,隻是可惜,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人告訴我們這裏不能坐,飲酒作樂,人生一大快事,豈有一半被打斷的道理?”
秦驚羽不是言行咄咄之人,若是對方態度客氣一點,理由充分一點,她讓個位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有必要在這裏起衝突,隻是,那黑風三煞來勢洶洶,仗勢欺人,強詞奪理,還出手傷人,讓她心生不悅。
那排行中間的一個見秦驚羽也不是好說話的主,大怒,手中長刀一出,就向秦驚羽刺來,旁邊立即有人驚呼出聲。
秦驚羽心下惱怒,真是欺人太甚,一掌立顯,挾著一陣掌風噴薄而出,頃刻間,那金二爺龐大的身軀就飛了出去,撞在酒樓厚重的岩石屏風之上。
金大爺和金三爺大驚,顧不得和秦驚羽計較了,急急忙忙跑過去,“二弟,你沒事吧?”
“二哥,你沒事吧?”行家一出手,就能看出門道,那白衣公子隻輕輕一掌,二哥的淩厲攻勢就化為烏有,反被人家的掌力所傷。
金二爺也大驚失色,看樣子是遇到了練家子,他的臉成了豬肝色,身體落地,撞得二樓地板都轟轟作響,很多看熱鬧的人見識不妙,都跑了,也有幾個不怕死還在遠遠地圍觀。
一時間,人少了不少,沈之讓見狀,拍掌大笑,“打得好,打得好,果然是師兄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啊!”
金二爺撫著自己的胸口,那一掌的掌風他可是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的,是高手,而且深不可測。
奇怪的是他落地之後,除了落地的痛感之外,他身體好像沒有什麼別的損傷,連中掌之後常有的悶痛也沒有!
金三爺一怒之下,拔出長刀,就要衝著秦驚羽砍來。
秦驚羽卻仿佛沒有看見,自顧自地看著窗外的一片大好春景。
“三弟,慢著!”金大爺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