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商務艙裏的宋清一瞬間就進入了一種緬想狀態,1979年2月17日,中越邊境自衛還擊戰正式打響,隸屬廣西部隊戰區的中國部隊部隊,對越南發動了天動地搖的首輪打擊,那時,是解放軍現代化建設的發端狀態,戰鬥模式還是舊的人海戰術,在一陣陣雷鳴般的炮擊聲中,無數的山炮、加農炮、火箭炮、榴彈炮······冰雹一樣砸向敵占陣地,頓時,硝煙、烈焰、碎石、飛濺的草木屑,使整個世界一霎時處在一種仿佛世界混沌初開的狀態,炮擊還沒落幕,猶如箭在弦上,突出齊發的解放軍突擊隊在硝煙彌漫中發動了穿插、衝鋒。緊接著的是衛生隊、通信隊、民兵緊緊跟進,他們都是由女兵、民兵混搭組成,那支部隊出現了兩張臉,她們是我們本書的兩個人物宋清和袁文希,是的,她是現在的女老板宋清和女警官袁文希。
宋清、袁文希分在一個小組,同時還有由少數民族姑娘組成的擔架隊跟著她們,一個個傷員在戰場上被找到,她倆麻利的進行包紮和其他的處理,然後,再有那些少數民族姑娘們用擔架抬走。突然,他們的四周想起了猛烈的槍支掃射聲,她們心裏清楚,這是漏網的越南兵,他們頑強凶悍。擅長遊擊戰,對這隻後續梯隊發動了瘋狂的伏擊,抬擔架的兩個姑娘,一個是傣族,一個是拉祜族,雙雙中彈,宋清和袁文希交叉射擊,突然,袁文希說:“宋清,快,我們去引開他們。”於是,她倆拉開戰線,果然把越軍的火力引到了一邊,就在這時,宋清發現了一枚冒煙的手榴彈,她一腳踹到袁文希,兩人緊緊抱著滾到茅草叢中,炸彈“轟”的爆炸了,袁文希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宋清,說:“好玄,我又讓老天生了我一次。”宋清竟然笑了一下,來不及說一句話。
打掃戰場的後續梯隊,很快就發現了這股遊擊的越軍,便實施了猛烈的打擊,槍聲漸漸零星下來,宋清和袁文希迅速的回到了擔架隊哪兒,她們給那兩個少數民族的姑娘進行包紮後,望了一眼在擔架上已經無聲無息的傷員,兩人對視了一下,都在心裏說:他已經犧牲了,但是,戰友不管怎樣的狀況,是決不能讓他遺棄在異國的,兩人抬起了擔架······
忽然,她倆感到擔架動了一下,那不是一般的動,而是劇烈的動,一個聲音在發出:“放下我······放下我······”她們驚呆了,隻得放下了擔架,擔架上的傷員在**:“你們放下我······”他竟然坐了起來,一霎那間,宋清和袁文希懵了,她們明白了戰爭是多麼的殘酷,發出聲音的那個嘴巴又滿是溢出的鮮血,還有無法徹底清理幹淨的泥土,已經變成了血泥,但是,她倆看到了一個秀氣的男孩的輪廓,他在喊:“我好冷啊,我好冷啊······”
袁文希走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緊他,問:“好兄弟,你還冷嗎?我們馬上送你去急救車了。”
大男孩喘息著,艱難的搖搖頭,說:“沒用了,我撐不下去了,我要死了,我還沒娶媳婦兒呢,你們······你們能吻我一下嗎······。”她們一聽,頓時愣住了,她倆都是黃毛小丫頭,情感的事兒從沒有過,如今······她們一時都不知道怎麼才好,大男孩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宋清看了袁文希一眼,毅然上前去吻上了那張滿是鮮血的嘴,淚水奪眶而出,男孩癱軟了下去,微弱的說:“謝謝,謝謝你們······”小戰士在宋清和袁文希的擁抱下,氣息漸漸遠去,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生命跡象。後來,她們弄清楚了,這個小戰士是湖北黃石人,叫石百鳴,他們三人同歲,那一年全是十八歲。他長眠在廣西的龍州縣龍州烈士陵園。此後,不管歲月如何更迭,宋清、袁文希相約每三年一定要去看看這位同年的小哥哥。
“我好冷呀······我好冷呀······”宋清猛地睜開雙眼,從回憶中驚醒,她用手狠狠地捶自己的腦袋,這個戰士的聲音在她的腦海子裏,她在心裏祈禱著:“石百鳴哥哥,我們今年又來看你了,我已經約好了袁文希,馬上就來了,我還得告訴你,妹妹我原是先秦的巴清,曆經傳世,如今又遇到了複活的秦始皇,不過他現在遇到了麻煩,我是來和他一起去金三角格殺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我也不能預知自己了,有些悲壯吧;不過,我們續了兩千多年的傳世不了情,我會讓他也知道你也是一個衛國的死士,你好不簡單;你等著我們,我們兩個妹妹會請你喝最好的茅台酒,最好的,好兄弟,好戰友,你們的魂一定還在戍邊,你們辛苦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