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我揉開惺忪睡眼,伸手遮擋著過分明媚的陽光,卻見手腕到手肘再到胳膊,光溜一片,我猛地揭開錦被往身下一看,不著寸縷。尤其是我的腿上竟然還靈蛇一般纏著一雙修長健美的腿,那雙腿似乎感覺到我的動作,往上攀了尺許地,就那麼覆蓋住我的腹部。
“醒了?”
一個慵懶嫵媚,帶著些許霸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仰頭一看,崇狸輕輕打著嗬欠,略伸了伸懶腰,右手攀上我的脖子,我整個人被他軟軟地纏住,想要抽出胳膊都不能夠。
昨晚的一幕幕瘋狂的畫麵在腦內飛閃而過,我試著扭動腰肢,身下即傳來陣陣酸痛。
啊,狐狸就是狐狸,發泄起獸·欲來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崇狸,你以前是不是從來沒有跟別的狐狸做過這種事情啊?”
崇狸似乎還在睡覺,鼻息均勻,連纖長微卷的睫毛也沒有顫動。我癟著嘴翻動身體想要起身,卻被他的手臂和大腿更加結實地固定住。
“我可是天狐,怎麼會跟你一樣是第一次?”
聽他說著這些話,我莫名有些羞赧,往錦被裏埋了半個臉,小聲道:“不是第一次還把我弄那麼痛,你是故意的。”
“很痛嗎?”他微微睜開眼,鳳眸裏染著些迷蒙的顏色,我點點頭。他坐起身來,要揭掉身上的被子,我嚇得雙手抓緊被角,不過一雙腿還是露在了外麵。早上還有些涼的空氣激起了薄薄的雞皮疙瘩。
“你幹嘛?”
崇狸秀挺的鼻子略微嗅了嗅,眉眼間仿佛落了霜,蹙眉道:“有血,你昨晚受傷了。”
受傷?
作為神醫清秋子的弟子,我自然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手裏的被角依舊緊拽不放,道:“我沒有受傷,你放開。”
崇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被子另一頭的力道猛地一鬆,我心頭的巨石算是落了下來。晃眼間,崇狸坐在我跟前,陽光從他身後的窗欞中潛進來,他身上完美的線條被陽光勾勒得愈發柔和,絢爛奪目。烏發三尺,隨意散落,跟這素錦相映成趣,活脫脫一幅美男半·裸圖。
啊,我的鼻血······
“怎麼還不起來?”崇狸翻身下床,很快披上了袍子,轉身對我媚笑,我顧左右而不言,崇狸係著衣帶,坐在床邊,低聲對我耳語:“昨晚要看的都看過了,你還害羞?”
“誰害羞!”我眼巴巴地瞪著他,直慶幸自己沒有結巴,“你給我打水去,我要洗臉。”
崇狸輕笑,目光如水劃過我的額頭臉頰,最後在我的脖子根凝結,指尖不由自主就摸了上去,我被刺激得脖子一縮,崇狸道:“衡兒脖子上何時有鳳凰花的紋身?”
“什麼紋身?”我好奇地往他指尖的地方摸去,光滑細膩沒有一絲異樣和疼痛,“你把菱花鏡給我拿來。”
隻見泛黃的銅鏡中,左邊脖子接近肩膀的地方,一朵妖異絢爛的赤色鳳凰花悄然綻放,我瞳孔一縮,使勁搓了搓,周圍的皮膚被搓得微微泛紅也不見消散,我抬眼看向崇狸,他也擰著眉頭,說不出什麼道理。
“你是神醫的徒弟,不同於凡人,是破了處子之身後就會顯出來的印記也說不定,如我額上的赤焰,也是天狐成了年之後才會有的。”
崇狸安慰著我,薄潤的吻輕輕膠著上我的,甜蜜柔軟,我不由忘記了這飛來的鳳凰花紋身,醉在他的溫柔鄉裏。肩上的揉捏依舊沒有消失,反而有越加向下的趨勢。
崇狸沙啞著嗓音道:“這花兒,倒也媚氣得很,我很喜歡,衡兒留著吧。”我還沒來得及答應,就又被他狡猾地吃抹了個幹淨,連骨頭都沒剩下。
師父說過,不能縱欲過度,會傷身體的。
太華山四季如春,北有素問閣,素問閣是師父生前的寢閣,寢閣後麵有一條無止徑,通往無欲殿。那是師父閉關修行的地方,徒有四壁,環境清幽,不過找我目前的光景看,怕是修不了仙,用不上無欲殿了。往南延伸是神農舍,是書房和藥房。
中央是靈樞殿,是待客祭祀的主殿,我曾問過師父,太華山四方不是布有結界,便是靈獸幻術鎮守,凡人是輕易接近不了的,少有人來,說甚待客?師父微笑傾城,道:“我太華山是天下靈山,每年祭祀即是待客,所邀者非仙即聖,自然需要體麵幹淨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