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爺子的話語,楊軒一陣的尷尬:“咳咳,周爺爺,我哪敢啊?我要是將這把盒子炮拆了,您老還不得把我給拆了啊?”
說著,楊軒走到周老爺子的身前,很是珍重的將身後的盒子炮拽出來,放在周老爺子的身前。
看著楊軒遞過來的盒子炮,周老爺子的目光中露出幾分感慨之色。
“這老夥計跟了我將近百年了,這可是唯一一個一直陪著我這老家夥的老夥計啊。”
拿著楊軒手中的盒子炮,周老爺子很是感慨的說著。
這盒子炮並不很稀奇,憑借周老爺子的身份,如果想找的話,弄個百八十個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這把盒子炮跟誰周老爺子的時間是最長的。
甚至,周老爺子將這盒子炮當成了一種情感的寄托。
這盒子炮也確實是這樣,因為這盒子炮載滿了周老爺子對往事的回憶,所以這盒子炮在周老爺子的眼裏是極為珍貴的。
聽著周老爺子的話語,楊軒沒有接茬,因為他清楚,老爺子當年的事情他根本沒法接茬。
“行了,不說了,想起來就夠無聊的。
小子,你說說我寫的這兩個字如何?”
收好手裏的盒子炮,周老爺子笑著說道。
聞言,楊軒一本正經的看了看這兩個字,隨後他將目光落在了周老爺子的身上。
“周爺爺,這兩個字寫的很好,是您的水平,並沒有絲毫的事失誤。
不過這心情似乎並不這麼好?”
看著周老爺子,楊軒笑著說道。
所謂,字由心生,什麼樣的心情,寫什麼樣的字,在書法家的眼裏,一定會看出來的,看的是字跡中蘊含的情緒,蘊含的心情。
“是啊,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說說我寫這兩個字時候的心情吧。”
看著楊軒,周老爺子笑著說道。
聞言,楊軒也不客氣,笑著說道:“您很失望,非常的失望,同時還有幾分憤怒,怒其不爭!
然而到了最後,您釋然了,因為心字的最後一點,您寫的頗為的灑脫。
所以,寫這兩個字的時候,你從失望,到憤怒,到最後的釋然,這就是您當時的心態。”
看著這個開國功臣中僅剩的一名老人,楊軒表現的很自然,絲毫都沒有拘束,一切都是這麼的從容。
而這也是周老爺子欣賞楊軒的地方,永遠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小子,你快趕上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不錯,這正是我當時的心態。
因為什麼憤怒,因為什麼失望,我也你已經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
老頭子一向是看結果,而不喜歡看什麼過程,而某些人隻想用個漂亮的過程來糊弄我,然後卻給我一個糟糕透頂的結局,你說,我能高興嗎?”
周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
說著,他在桌案下的抽屜裏拿出一盒煙,自顧自的點燃了一隻,至於剩下的都扔給了楊軒。
因為老爺子每天隻抽一顆煙,從來不抽第二顆。
接過老爺子扔過來的無名香煙,這煙沒有名字,整個華國,能夠抽到這種煙的不超過十個人,而老爺子自然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