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找出他在意的東西,對症下區。”
錢霏聽得一頭霧水,毫無疑問,任安辰最在意的就是弟弟任天瑜,可要怎麼對症下藥?他說得也忒深奧了。
“第三種嘛......”
“第三種是什麼?”她急切地問,前兩條點子看起來都不對她胃口,所以她對這第三種方法抱著極大的期盼。
蕭晟驟然轉過頭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盯得她心裏毛毛的,才聽到他吐出,“引誘他!”
“什、什麼?”她大窘,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俏臉不可抑止地變成紅雞蛋。
“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我不想信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無動於衷。”
蕭晟濃眉擰緊卻若有所思起來,他忽然感到自己出了個不怎樣的餿主意,根本不能說服自己。
那天見到任安辰,雖然隻有兩麵之緣,蕭晟卻生出了莫名的心儀之感,任安辰一身正氣凜然,剛正仁厚,身上散發著風霜歲月凝聚的冷竣和沉穩,這個在風風雨雨中百煉成剛的男人,豈會輕易被區區女色攻克城牆?
如果是這樣,蕭晟隻能承認自己看走眼,隻能說明任安辰根本不是個人物。
身為司湛的貼身保鏢和助理,這麼多年蕭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著實不少,這麼多年,能讓他在心裏由衷佩服的,卻隻有自己的主子一人而已。
乍見之下,他卻對任安辰感到非常的好奇,他有預感,任安辰和主子是同一個類型的人,同樣言語寡淡,同樣隱藏深沉。
他更預感到,如果發展下去,說不定能和自已主子成為朋友。
隻是,蕭晟卻十分不明白,任安辰眉目眼神之間透出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平靜,而往往,平靜後麵都會掀起一場疾風暴雨,驚滔駭浪。
“還有,......”蕭晟還想再說什麼,感覺身後一團寒氣襲來,他連忙回身,看到主子已經打完電話,平靜地抿著薄唇,站在他後麵,都不知站了多久。
蕭晟左邊的眉頭跳了跳,有些不好的感覺。
錢霏見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回來了,剛剛羞人的話題也不能繼續,她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蕭晟了,她見既然不能買手絹相還,想著改天再以其它的方式償還好了,於是她識趣地道聲再見後便離開了。
蕭晟開車回去的路上,還一派意猶未盡。
“這俏皮的小丫頭和任安辰挺搭的,我打賭,這小丫頭到最後一定能稱心如意的。”
“我得再幫她出謀劃策,好讓她早日追求到手請我喝喜酒。”蕭晟手指愉悅彈著方向盤,心裏還蠻有一種媒婆般的成就感。
他篤定,任安辰對錢霏也是有感覺的。
忽然間,他覺得研究任安辰還蠻有意思,就像研究自家三十歲還沒有談過戀愛的主子一樣有意思。
回到豪園別墅的時候,蕭晟下了車,還吹了兩聲口哨,一副心情輕鬆的樣子,大有日行一善之後的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