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霏在他膝上躺了整整六個小時,而他的腿沒伸沒動過一下,站起來血液不通,好長一陣子麻麻的感覺,不過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筆直地站在門口等好她,“現在可以走了嗎?”
他的體能異於正常人,就算一天一夜不睡也沒什麼影響。
“能不走麼?”她胡亂地掃了掃淩亂的頭發,不情不願地拿著自己的包包,跟著他出去了。
任安辰幹脆利落地坐上計程車,吩附道,“師傅,機場。”
錢霏對他不叫醒自己這事還耿耿於懷,全程很不高興地鼓著腮幫子,半路的時候,她卻忽然“啊”地大叫一聲。
“怎麼了?”他詫異。
“我忘了我有東西要給你!”錢霏連忙向前俯過身子,衝前麵的開車師傅說道,“麻煩先去電台一趟。”
“什麼東西?”
“等下你就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時間還來得及,”她特別留意他的皮膚,這個冬天開始不久,他的皮膚又變幹燥了些,還有細細的小紋路,不過對他的威嚴之姿毫不影響。
來到電台,下麵的大鐵門卻緊緊關閉著,錢霏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鑰匙進不去,氣惱地一拍大門。
一陣動靜惹來裏麵守門的保安,警惕地走出來,喝道,“誰?”
錢霏連忙虛一聲,示意小聲一點,“老張頭,是我呀,是我!”
這個老張頭認識她,好奇地問起來, “錢丫頭,你來幹什麼呢,你可不是早上的節目呀?”
“我要上去拿東西,你可以開門先讓我進去嗎?”
“你進去可以,但他得留下,外人莫入,”老張頭的手指著任安辰,一臉公事公辦的嚴謹。
“沒問題沒問題,”錢霏轉過臉,說道,“辰大哥,你在這裏,我兩分鍾後就可以下來了。
任安辰頜首點頭,雙手插著褲袋,便站在大鐵門旁邊等她。
錢霏噔噔噔地跑上員工休閑區那一層樓,發現自己也沒有上麵鑰匙,u把她氣得快吐血了。
因為她是下午的那一班,每天都不用開門,所以連鑰匙都沒有一把,隻得又跑下來,找老張頭。
眼前的情形讓她愣住了。
隻見老張貓著腰,手臂被任安辰反扭在背後,一張老臉吃力地漲得通紅,還不停地詢問道,“是這樣?這樣?”
原來老張趁空隙的時間,就看著視頻教程研究他最愛的格鬥擒拿術,一邊看還一邊有模有樣地練習起來,任安辰在一旁看著他三腳貓的古怪姿勢,一時沒忍住“噗”地笑出來。
老張當下不幹了,氣咄咄地讓他過來單挑。
可他哪是任安辰的對手啊,立刻就降了。
於是向任安辰討教了一招兩式,信服得不得了,豎起大拇指,“這家夥,很不錯。”
錢霏嘿嘿的幹笑兩聲,這些對他來說,隻是皮毛而已。
打開來一看,任安辰眼裏立刻露出嫌棄的神色 ,趕回去就為了這一堆散著香氣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