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年隻能和任安辰見兩次麵而已,每年過節他永遠都是缺席。
“天瑜,那如果你非常非常想他的時候怎麼辦?”
“我現在好多了,以前沒人願意跟我玩的時候,我就天天盼著可以見到大哥,因為世界上隻有大哥一個是真心對我,可是現在我有你了,你每天都可以陪著我,還有齊叔,我就可以不會孤獨了。”
錢霏垂著頭,一聲不吭。
現在真的好想見到任安辰......辰大哥,你在哪裏,你快回來好不好......她真快瘋了。
天瑜見她久久沒有接話,轉過頭,才發現她臉上布滿了晶瑩的淚水,順著秀氣的下巴默默流淌到土地裏。
天瑜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小錢包,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她是屬於人來瘋那種Xing格,從來沒有見她哭過,相反自己倒沒出息地流過幾次眼淚。
小錢包是他的小太陽,是生命力頑強的向日葵,不會有煩惱的。
被發現了,她的眼淚更是肆無忌憚地洶湧了出來。
天瑜見她的眼淚沒有停,反而有越來越凶的征兆。
從來見過她傷心成這個樣子。
他惶惶不安地呆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才嚐試著,緩緩地挪到她的身側,毛手毛腳地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攬到自己懷裏來,像齊叔小時候照顧自己那樣,拍拍她的肩,“噓......別哭......別哭 了......
他臉上稚氣未脫,這時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認真地撫慰著她。
再傷心再難過的時候,隻要時間一到,也要收拾自己照常去上班。
從巷子出來地,她已經好多了,也許痛痛快快地發泄過來。
她也沒想到,天瑜軟弱的外表之下,那副結實的胸膛居然有神奇的安慰功能。
她平靜地主持完兩個小時的節目。
可下班的時候,又變得惡劣了,因為有車子在等她,他穿著一身阿瑪尼的西裝,通身矜貴,即使拄了一根拐仗,但身材偉岸,雙腿修長,身材比例近乎完美,尊貴出色的氣質惹來附近下班族的圍觀。
張揚而出眾,這樣看來,又絲毫不像任安辰了,任安辰總是處處簡樸,處處低調,處處隱藏,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粒沙子,丟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回來。
她那晚究竟吃了什麼**,會錯得那麼離譜,看錯了人。
她瞥了一眼轉身就走,如見了最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他卻出聲叫住了她, “小錢包。”
“什麼事,”她沒有轉身,聲音裏沒有任何的起伏。
“你一定要這樣躲著我嗎?”還不能適應她的冷淡,那晚還綿綿柔柔地對他,像隻浣熊一樣掛在他的脖子上。
“我前幾天說過了,我永遠不想見見你,難道你不記得了。”
她本毫不設防,可一裏受了傷痛,傷口就會自然自然長出硬綁綁的盔甲來,讓她基本不用怎麼樣學,就將這種淡漠演繹得如魚得水,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本領。
他那雙淩利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很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