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先過去,你等到天亮時去把小錢包也帶來,我要讓她看看這個任安辰的真麵目。”
說完,他自己急切的出去了。
任安辰在岩洞中深坐了一夜。
錢霏被塞進車裏時,無辜的眼睛流露出來一抹淒然,以及對他的衰求......她清楚,如果他可以動手,一定可以阻止住的,那些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當時幾乎忍不住就要動手了。
可最終他仍是無動於衷,眼睜睜任由她被拉走。
他不能動手,不能把事情鬧大得無法收拾。
可她離開時無助得淚眼盈盈的模樣,令他心頭大震......
他來到這個洞中,在這樣的環境中,回憶起自己背負的血海深仇,才遏製住體內蠢蠢欲動的狂燥。
如同以往,洞中的人先是可憐哀求,接著破口大罵起來,罵蘇景宸,罵蘇芝華.....各種各樣惡毒的語言從他嘴裏吐出來,重複地罵來罵去。
任安辰隻是閉上眼睛,漠然不理。
罵到後半夜,他終於才沒有力氣罵下去了,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岩洞才安靜下來。
任安辰才睜開了眼睛。
黎明之前,天色仍舊漆黑一片,任安辰便起來,準備步出門外。
那個人立刻驚醒過來,苦苦地衰求著,“蘇少爺,別走!別走!殺了我吧!”
他口中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句,任安辰驀地地站住了,看著腳下匍匐的人毫無尊嚴的乞求,眸子忽然騰起一片厭煩之色,“好!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大步走過去驀地揪起這人的衣領,解開他手上所有的鐐銬,俯身一把將他拖出來,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到洞外麵。
這五年來,不僅對這個人是一種折磨,對他來說亦一種折磨,
他本想任由這人在這裏自生自滅受盡折磨,然而今天就讓它徹底了解吧!
任安辰拖著這個人來到一個懸崖邊的一塊大石頭前麵,四麵都是青色蔥鬱的樹林。
他鬆開了手,從腰間掏出**。
那人在他鬆手之時頓時軟成地團爛泥,癱倒地上。
洞外的光線比洞中要光明一些,趁著迷迷蒙蒙的林中霽氣,可以看清楚這人身軀傴僂,五年的囚禁生活使他形銷骨立,瘦骨嶙峋,頭發沾滿了灰塵都是死結,身後的綿衣破爛且肮髒。
他的嘴角邊掛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痣,顯得異常的醜陋難看。
麵對著黑乎乎的槍口下,他仰起了那張醜隔得瘮人的臉,終於露出一抹釋然輕鬆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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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錢霏鬧了一夜,一直沉沉地睡過去了。
清晨天還未亮,她就被叫醒了,早餐都未吃就被人催促著出門。
別墅大門口,卻是蕭晟在外麵等她了,見了她來,做了個請她上車的姿勢。
錢霏不明就裏的上了車,睡意仍酣,一直昏昏沉沉地不說話。
後來,她見車子一直往海邊的方向開去,再開到前麵就是海邊,沒有路了,她才不得不發問了,“蕭晟,你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