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摁了摁跳動的眉梢,堪堪牽強的一笑,“唔......可能昨晚沒有休息好吧。”
自從王嬙上次因為錢霏的事情,衝進司湛書房質問他,兩個人的關係之後變得僵硬不少。
但她是個放得開的女子,心裏雖仍有芥蒂,但也不至於扭扭捏捏地生氣躲避起來不見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和他們相處,既是工作夥伴也是朋友。
司湛見了她,隻是悄無聲息地取過一個文件,掩蓋了辦公桌上麵的幾張照片
這一細微的舉止也落進了王嬙精明的眼睛裏,她心裏微微變得不舒服。
不過,她是一個不同普通的女人,並不是戮穿打破砂鍋刨到底,隻是交換了工作上麵的一些事情,然後如往常那樣說笑了幾句,便開門出去了。
蕭晟才深深地鬆了口氣。
他含著猶豫道,“我們應該怎麼跟王嬙提她父親的事?如果照實說的話,她肯定會接受不了的。”
王嬙對父親的牽掛他都看著眼睛,雖然一直找不到父親的下落她也無可奈何,但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若是告訴她這件事,豈不等於憑空而來的噩耗?
“而且,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他踟躕地瞥了幾眼主子,身為王嬙的上司兼好朋友,為她替父報仇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樣的話,豈不是要和任安辰徹底對立起來了?非這樣不可嗎?
主子,隻是因為喜歡上同一個女人而起的感情上麵的糾葛,互相沒多大的仇怨,若摻雜上王嬙的事的話,兩人的關係隻往更惡劣的方向走了。
“任安辰為什麼要殺王嬙的父親?”司湛以單手支著下巴,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他預感到這中間還有好多好多的瓜葛都沒有理清楚。
王嬙甚至都不認識任安辰,這任安辰和王家究竟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
“而且蕭晟,你注意到了嗎?被殺的那個人,叫任安辰為蘇景宸,這又是什麼意思?”
蕭晟奇怪道,“難道任安辰這個名字是假的嗎?他其實姓蘇?”
“如果任安辰這個名字不是真名的話,那麼,他的弟弟任天瑜也是個假名字了,這兩兄弟用的假名字。”
蕭晟一時啞然無語。
司湛困惑到了極點,“這個任安辰身上,真的有太多太多的迷團了。”
不知怎的,這些撲朔迷離的未知令他感到很沉重很沉重,才解開了一個迷團了,卻掉入了另一個更大的疑問之中去。
難以想象王誠業他被囚禁的幾年裏,經曆了怎麼樣非人的殘酷折磨,在岩洞裏暗無天日地關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安辰手段之狠厲,令他刮目相看,同時也陷入深深沉思之中。
這麼個心思莫測的任安辰,身邊卻跟著一個不諳世事得幾近白癡的弟弟,真是奇怪的很。
良久,他纖長的手指拿起電話打回別墅,問道,“錢小姐怎麼樣了?”
別墅那邊是桐姨接電話,語氣非常恭敬,“錢小姐早上被嚇得不輕,現在還沒有好過來,飯也吃不下去,一直呆在房間裏,不吵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