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滋——”
在一間略顯陰暗的小屋裏麵,一台A2型萬能平板打印機在無休止的工作。
一名神色疲憊的青年正蹲坐在一台角磨機旁,給已經裁剪出來的卡片進行拋光,邊沿不整齊的地方在他靈巧的雙手下變得光滑起來。
卡片上印刷著精美的圖案,如果看過《遊戲王》這部動漫的話,就可以認出來,卡片上印刷的就是一張陷阱卡。
“卡茲——”又一張印著大量卡片的鋼板被打印好了,他擦擦汗,放下手中已經拋光好的卡片,取下被打印出來的鋼板,然後又放入一張,按下開關,繼續打印程序裏麵儲存好的卡圖。
鋼板也就是0.48mm左右,是易拉罐的2倍以內,裁剪起來非常輕鬆,用剪刀就可以剪開。
青年裁剪好後開始打磨拋光,不一會新的一張又被打印了出來,他開始繼續重複起這個已經重複了三天的工作……
大半天之後,青年放下手中的一張卡片,扶著腰站了起來,擦了下鬢角的汗滴,眼神中有著絲許的迷茫,自言自語道:“行駛神的權利嗎?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我竟然真的信了,可笑可笑,我竟然信了你這個在邪教組織裏麵呆了11年的家夥。”
說完他輕笑著遙遙頭,又拿起剛剛那張已經製作出來的卡片,自嘲道:“一萬五千張了,不算我之前11年製作的卡片,我這三天裏竟然沒休止的製作了三千張卡片,是我以前近三年的成果,我還真是瘋了!”
“臭小子,別抱怨了,這種千載難逢的美事讓你趕上了,還從這跟老娘唧唧歪歪的屁啊!”一個聲音從青年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青年的臉色頓時一苦,在心裏道:“老媽,您這兒除了偶爾在我腦袋裏麵作威作福以外,我還沒看見什麼‘美事’啊!”
突然,一條潔白的手臂從他的背後伸了出來,“碰”的一聲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子。
“誒喲!”
“去死啊臭小子,說了多少次叫我姐姐啊,老娘收養你的時候才16歲啊。”
青年縮了縮脖子,一副無語到極致表情,道:“好吧,你說的最佳時機到底還有多久啊?”
“很快了,就是今天午飯之後吧,你趕快把你已經做好的卡片收好。”
“我這些卡片真能想你說的那樣變成實體?成為真正的生命?”青年還有些不相信。
“別說廢話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快按我說的辦。”
“好吧……”
青年一邊把裁剪好的卡片收好,一邊回憶起三天之前的那天晚上……
“啊唔~~”一個青年做在電腦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用右手撓了撓淩亂的頭發,用力張了張已經迷離的雙眼,道:“終於看完了……好無聊啊,難道現在的日漫裏麵隻剩下基情了嗎?感覺還不如國漫來的爽快。”
“咚咚咚!”突然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青年眉頭一皺,現在這個時間怎麼還會有人來敲門?
青年晃了晃因為一整夜都對著電腦,有些發昏的腦袋,聽著外麵越來越急的敲門聲,慢慢走到門前,壯著膽子道:“誰呀?這麼晚了還來敲門?”
“快開門啊!你這臭小子!”一個女聲隔著門傳了進來。
青年一愣,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這聲音怎麼和自己那個失蹤了十一年的老媽那麼像呢?
“張曉天你這臭小子,我知道你就在門後麵,別想亂七八糟的了,快給老娘把門打開,有什麼事兒我們當麵說。”外麵的女聲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繼續道。
張曉天手忙腳亂的把門打開,外麵站著的那個人正是自己已經失蹤了的媽媽。
“老媽?”張曉天看著那個與自己印象裏十幾年前一模一樣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女人一把把張曉天推進了屋內,一個爆栗子打在了張曉天的頭上,道:“老媽你個頭啊,都說了叫姐姐,老娘收養你的時候才十六歲啊!”
聽到這句話張曉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確信了這個女人正是自己的“媽媽”——竹秀。
那個自從十六歲從自家門前撿到自己,一直扮演著媽媽的角色卻始終讓自己稱呼她姐姐的女人,那個為了自己一直都沒有找過男人,飽受白眼卻甘之如飴的女人,那個一走了之十一年,連累自己一事無成,卻讓人恨不起來的女人。
張曉天看著眼前的女人,一米六多一點兒的身高,四十幾年的光陰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看起來還像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竟然比張曉天這個飽經了風霜的“兒子”還要顯得稚嫩很多。
就是這樣一張不是很漂亮,卻能讓人感到舒服的一張臉,張曉天看著看著竟然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