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她?草包還是才女?
“為什麼?”皇後驚訝的追問。
索明也不明白的看著雪鳶,他隻想幫她,難道她不明白嗎?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的好意?這麼多年了,她還不肯原諒自己嗎?
“回皇後娘娘的話,阿金姑娘和沈小姐都是單身作戰,我怎麼能找幫手呢?為了公平起見,臣婦當然不會同意索將軍的好意,還望皇後娘娘明鑒。”雪鳶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搪塞,心卻高高的提著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皇後狐疑地看著白雪鳶,外間傳聞的白家三小姐和自己親眼見到的怎麼就相差這麼大?怪不得厲兒喜歡她。“本宮沒有想到你想得如此周全,那好吧,就如你所願。不知夫人你要表演什麼節目?本宮真的很期待。”
“回皇後娘娘的話,請娘娘準臣婦準備一些需要的東西,還要請宮廷的樂師幫一下忙按照臣服的樂譜奏曲。”雪鳶神態恭敬的懇求。
皇後聽到雪鳶的話雖然奇怪但是還是和一旁的皇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對她說:“皇上說看在你的婚事是禦賜的就特別給你一次機會,。需要什麼盡管開口吧。”
“謝皇上、皇後恩典。臣婦需要常兩丈寬一丈半的素錦白布一幅,四大碗墨汁,還需要四名宮女幫手。”
雖然不明白雪鳶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她這番奇怪的舉止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皇後點頭應允,差人立刻去準備,在這等候的時間裏,雪鳶走到一旁的樂隊旁開始對他們說自己想要的樂曲。
眾人見一開始樂師總是搖頭,麵帶難色,可是雪鳶卻絲毫的不放棄,不斷對他們解說著什麼,情緒激動之處甚至於有些手舞足蹈的,看向去更奇怪了。
雷厲的半眯著眼看著遠方雪鳶的身影,又轉過頭打量著段風揚的神色,當他看到段風揚也麵帶不解的時候,心情沒來的有的好了起來,原來他也被雪鳶給騙了,很好,大家都是公平的。
大殿裏氣氛有些詭異,原本大家都認為雪鳶隻是草包一個,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更何況她的要求更是令人不解,不是表演歌舞畫嗎?怎麼會要一幅白色素錦幹什麼?
眾人紛紛猜測,就在這時宮人們端著白色素錦快步地走進了大殿。四名宮女最前麵的一個端著素錦,其餘的三個端著墨汁跟在她的身後等待指示。
雪鳶那邊似乎和樂師們溝通良好麵帶微笑的轉身走了回來,然後吩咐四名宮女把素錦鋪在地麵上,就鋪在禦座台階下的跟前,然後四名宮女聽從雪鳶的吩咐蹲下身子每人用手緊緊地按住素錦的一個角落,身邊放了一碗墨汁。
一切布置完畢,雪鳶轉過身麵對著皇後微微一笑,然後退到白布南麵的空地上,雙手一拍,音樂緩緩的響起。
隻見雪鳶輕啟櫻唇唱道:“賜婚易,相守難,怎訴這胸中語萬千。我柔情萬種,他桃花漫天,隻怨今生孽緣。”
低沉、纏綿、哀怨的音調伴隨著雪鳶緩緩舞動的身姿,一轉身間眼睛裏不經意裏泄漏出的心酸,突然有種令人哽咽的衝動。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令人心悸的歌聲,眾人的心突然之間就如同被大錘擊中,再也動彈不得,一個個都沉醉在這歌聲裏不能自撥。
“道不盡聲聲心痛,默默的祈願相守。人間事常難遂人願,且看明月又有幾回圓。心酸矣,心酸矣,從今後夢縈魂牽。”
伴隨著歌聲,雪鳶雙袖翩飛,身姿扭動恍如遺忘在人世間的仙女,長長的黑發拂過臉頰,那哀怨的眼神,那顫抖著的睫毛,正在無聲地告訴眾人,她的心在痛。
唱到這裏,雪鳶一個旋轉踏上了雪白的素錦,寬大的蝴蝶袖遮住了臉頰,身子不斷的後仰,一隻腳慢慢的抬了起來,這時雪鳶又唱道:“相見難,別亦難,怎訴心中淒苦萬千。”
唱到這裏,雪鳶的身子慢慢的直起,可是抬起的那隻腳卻恰巧落進了邊上的墨汁碗裏,一時之間驚呼聲起,顯然大家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段風揚雙眼緊緊的盯著雪鳶,她的歌聲中是什麼意思?她是在說她喜歡自己嗎?心跳突然之間迅速的加快,雙手毫不自覺的緊緊地握在一起,當他看到雪鳶的腳一不小心落進了墨汁中,擔憂之情迅速的浮上臉頰。
就在這時,隻見雪鳶毫不慌亂,身姿舞動,沾滿墨汁的腳不停地在白色的素錦上挪動著。歌聲又起:“我期盼衷情,但願他收心,從此一世一雙人。道不盡虔誠心願,默默地守護愛情。但願我心想能事成,且看他日夫妻比翼飛。但願矣,但願矣,從今後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