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揚細細的打量雪鳶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發現些什麼,可是最終什麼也沒有發現。心裏暗歎一口氣,越來越不了解她,不知幸或者是不幸!
“娘來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說完就把一封已經開了口的信遞給雪鳶。
雪鳶順手接過信,倒沒有想到老太太沒走多長時間居然還寫信了,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完信裏的話臉上的神色不有的變得鐵青,“你怎麼說?”
“娘是一家之主,自然是聽她老人家的,娘吩咐的事情你趕緊辦,過半月他老人家就回來了。”
雪鳶斜視他一眼,冷笑道:“真是一個大孝子,還真沒有看出來。你放心,我會盡快辦好,你不要忘記了後天的送別宴會。”
“知道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雪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深深地歎口氣,低下頭看著手裏的信,又忍不住的歎口氣,她婆婆到底想要做什麼?
原來老婦人聽說了他兒子納妾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了這三房妾室來頭不小,於是吩咐雪鳶要給她們添置丫鬟婆子,還要給她們每人一座獨院,而且還要風風光光為她們補辦進門的儀式。
這不是明擺著要給雪鳶添堵嗎?這老太太的態度突然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得不讓雪鳶懷疑,心裏甚至於都有些懷疑這是他們娘倆設置好的一個圈套,既然如此自己也來摻和一把,畢竟眾人拾柴方能火焰高啊!!!
半個月的時間她一定會讓整個商都沸騰起來,再一次的把段風揚扔向風口浪尖,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和他們兩口子過不去,非得讓老太太開金口逼她做這些事情。
雪鳶打心眼裏是認定了段風揚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再加上自己那天晚上落水的事情,更加斷定了這段府大宅子裏有人想要無風起浪,無事生非,而她的目的一定和段風揚想要做的事情有關。
想通這一關節,心裏就不再憋悶,仿佛自己就變身成了一個替段風揚和老太太布局的人,一旦一個人成了一個布局者,而不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這局勢可就不一樣了。
到了送別的那一天,段風揚帶著雪鳶還有阿金、沈堯伊和剛被放出來的韓柔雪進宮參加了宴會。
韓柔雪依依不舍得送走了風南林,哭的那個肝腸寸斷,趴在段風揚的懷裏愣是不起來。惹得全場的目光不時地掃向雪鳶,似乎一幅看好戲的樣子,誰叫她悍婦名聲遠揚來著。
另一邊的沈堯伊雖然也是淚眼含珠的送走了嶽翎和他的王妃,但是行為舉止卻有禮數的多了,不像韓柔雪那麼囂張。隻是自己一個人躲在一邊掉眼淚,少不得段風揚推開了韓柔雪過去安慰她一番。
遠遠看去男的輕聲細語說著什麼,女的麵帶嬌羞的不住點頭,倒也真像一對濃情蜜意的小夫妻。雪鳶倒還沒有說什麼呢,她對麵的韓柔雪倒先不滿上了,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
阿金為了感謝太子殿下肯畫押讓她進了段府少不得特意到太子的席前謝恩,隻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當眾把她認作了義妹,更離奇的是翼皇陛下居然沒有反對。阿金原本在三人中地位最底下,這樣一來以後就可以抬頭挺胸的做人了。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雪鳶他們一家子才浩浩蕩蕩的回了段府。用過晚膳後,三名小妾不停的在那裏獻殷勤,也隻不過是希望段風揚晚上去她們的房裏而已。
雪鳶早早的回了房她可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若不是心裏早就明白段風揚這麼做必有他的原因自己早就發威了。
“小姐,你怎麼就無動於衷呢?你看那三個騷狐狸一個比一個騷,真真的氣死人了,你以前可不這樣的。”紅纓一邊替雪鳶寫下頭上的頭飾,一邊不滿的嘟囔。
“傻丫頭,記住從今以後多看少說有你的好處。咱這大院子裏不平靜,再加上老夫人來信明顯的抬舉她們,她們可不就像是得了尚方寶劍一樣顯擺顯擺嗎?有的時候放鬆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你且等著看吧,一會兒你家姑爺就來了。”雪鳶對著鏡子冷笑一聲,好戲這才開始。
“我怎麼聽不懂呢?小姐,姑爺被那幾個騷狐狸給纏住了能來嗎?我可不信。”紅纓給雪鳶梳好一個鬆鬆的睡髻,又給她換上居家服,這才不信的說道。
雪鳶也不辯白,隻要自己這雙眼睛沒有看錯,這對耳朵沒有聽錯,這顆心沒有算記錯,他應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