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就見一個人影刹不住朝自己撞來。
急急忙忙跑來的是一個小廝,不曾想雪鳶也在這裏這般的莽撞頓時漲紅了臉,低著頭訕訕地說道三太太那邊又出事了!
段風揚帶著雪鳶快步的去了西院,遠遠地就看見貼身照顧三太太起居的張嫂正在抹眼淚,等走到麵前問她怎麼了。她又躲閃著不肯說話,隻得先不管她,問問三太太的情況。
“三太太現在在哪裏?”
“三太太被三爺關進了柴房,雲姨娘正在偏房裏訴委屈呢。”言語中頗有不忿,可是即便如此也沒多說些什麼。
雪鳶一聽怒火高漲,就連段風揚也變了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居然把三太太關進了柴房?雪鳶也不進杜柔雲的屋子徑直去了柴房。
柴房的門口有兩個婆子把守著,一看到雪鳶來了連忙行禮:“大夫人、大老爺。”
這兩個婆子雪鳶記得正是杜柔雲跟前的人,臉色一冷說道:“打開門。”
“大夫人,不是老婆子不肯開三爺吩咐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其中一個一臉為難的說道,眉宇之間帶著三分狡詐和囂張。
一聽她這口氣雪鳶心裏也忍不住嘀咕,三太太到底犯了什麼事三爺居然狠心的把她關進了柴房還不允許人探望?雖然心裏這麼想,可是雪鳶總覺得三太太不像是會做出十惡不赦的事情來的人,臉上一冷:“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段府裏誰當家?如此得沒規矩真的好生的教導一番。”
兩個婆子一聽這話臉都綠了,雪鳶的潑辣她們都聽說過的,心裏一寒連忙笑道:“大夫人說的哪裏話,要是旁人來咱們自然是不會開的,可是大夫人是誰,老奴不敢阻攔大夫人。”說著就麻利的打開了鎖放雪鳶進去了。
段風揚並沒有進去,她們女人家家說話他在一旁反而礙眼,於是轉身走到正房前輕喚了段風雨一聲,他們兄弟二人也好好的說說話了。
一走進柴房,雪鳶就見三太太一臉慘白的坐在地上,柴房裏連個凳子也沒有,這大冷的天坐在地上,怕是要凍壞了,心裏一著急連忙去拉她。
三太太就如一個木頭人一樣呆呆的被拉了起來,神色茫然,眼睛也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雪鳶看到她這副樣子眼眶一酸叫道:“三妹。”
老三家的充耳不聞仿佛沒聽到一樣,呆呆的,雪鳶急了,該不是氣傻了吧?想到這裏又大聲的喊道:“三妹!你倒是說句話啊?不管你受了什麼委屈不是好有大嫂在呢嗎?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評理,可不能這樣的作踐自己。”
三太太神色有點舒緩,呐呐的喊道:“大嫂,我後悔沒聽你的話,我真後悔!”
聽到她說話了,雪鳶總算放下心來,拉著她的手道:“跟我回蘭馨苑,這麼冷的天這個破柴房裏還不得把人凍死。”
說著就一把拉著三太太衝了出去,外麵的兩個婆子一件連忙阻止:“大太太,您就饒了我們吧,讓您進去已經是給了麵子了,要是讓三爺知道您把三太太帶走了不定怎麼罰我們呢,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
雪鳶神色懼厲的掃了她們一眼,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當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害怕三爺?你們還不如直說害怕那一位得了,你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個扒高踩低的混賬,怎麼說三太太也是正經的太太你們就敢這麼輕慢她?當著我的麵都如此了,我若是不在這裏豈不是被你們這些黑心的剝皮拆骨了?你們三爺若問就說是我把人帶走了。”
雪鳶故意嚷的聲音高高的就是為了讓某人聽到,見兩個婆子不敢再說話雪鳶這才滿意的拉著三太太徑直走了。
杜柔雲隔著窗戶啐了一聲:“呸,不過就是大太太這麼趾高氣昂幹什麼?等以後分了家單過看你還怎麼神氣,我就不信你還能天天替她出氣,天天守在這裏了!”
低低的罵了兩聲杜柔雲這才解了恨,轉身坐在暖榻上又開始胡思亂想,不知道段風揚會給段風雨說什麼,雖然心裏不服雪鳶可是對於段風揚她還是忌憚三分的,想到這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雪鳶把三太太領回了蘭馨苑讓人打了熱水絞了帕子給她擦臉,擦拭幹淨後這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你著發髻也亂了,衣服也皺了,還一臉的蒼白,我不過就是出了一趟門也沒多大功夫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三太太聽到雪鳶關心的話,眼眶一酸抽泣的哭了起來,雪鳶歎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一定又吃虧了吧?這次那個小蹄子耍了什麼惡毒的手段氣的老三都把你關進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