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著這些事情心頭一鬆,猛然聽到雪鳶的問話,心神連忙定醒過來,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冷咳一下,臉上不自然地說道:“沒什麼,隻是一些小事而已。”
雪鳶見他不肯說心裏越發的懷疑了,可是臉上卻不表現出來,隻是冷冷的說道:“你是一家之主,今天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雪鳶這麼說自有她的想法,其實這也是她試探他的一個手段,從他處理的結果上總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這有什麼大事,還不是爭風吃醋惹出來的亂子。”段風揚可以咬著牙說道,眼神著重的看著阿金,又接著說道:“那根簪子不過就是我從後花園無意間撿到的順手帶回了書房,也值得你們鬧成這個樣子?”
此話一出就連雪鳶都嚇了一跳,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說辭,原來他竟然如此的護著阿金那個女人,心裏頓時如波浪翻天般的難過,直堵得心裏憋悶得慌。
“老爺這話也忒巧了,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得的巧合。”韓柔雪憤憤不平,聲音裏倒也真的有幾分怒意,原本她以為大家都一樣段風揚隻在乎白雪鳶,可是哪裏會想到他居然和阿金私底下暗通款曲。若不是今天宋媽媽拿著釵到她的院子裏偷偷的詢問小丫頭的時候被自己無意中聽到,隻怕還不知道會被瞞到什麼時候。
所以她索性從宋媽媽那裏把簪子哄騙過來直接鬧到了老太太那裏,原本想著借著家規至少能讓阿金挨一頓板子,可是如今聽到段風揚的話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心裏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聽你這意思莫非是指我說謊了?”段風揚原本就因為風南林窩火呢,這韓柔雪還不知死活的往前衝,一張俊臉早已經陰沉起來,戳化的口氣裏就已經夾雜了狂風暴雨。
韓柔雪一呆,要知道在他們這種世家大族最忌諱的就是對男人權威的挑釁,雪鳶說話一個意外,那是因為段風揚喜歡她所以縱容她,可是這韓柔雪就不一樣了。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老爺誤會了。“韓柔雪這時也清醒過來連忙擺著手解釋道,就算她再如何的想要出這一口氣也斷然沒有把自己搭進去的道理。
在段風揚的一言堂,雪鳶的默許之下這件事情就被段風揚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隻是有件事情雪鳶一直覺得很奇怪,這阿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張臉寵辱不驚的臉倒是令人意外。
韓柔雪見討不了好去又見段風揚這麼維護阿金也隻得罷手,告了罪退了下去。阿金也福了福身子正欲退下,雪鳶喝住她,隨州一扔把那隻簪子扔到她的腳前。阿金柳眉微蹙,可是很快的就彎下腰去把簪子撿起來,拿出帕子拂拭了一下就當著雪鳶的麵直接戴到了發間,朝著雪鳶微微一笑福了一禮揚長而去。
這可把雪鳶氣得不輕,身體微微顫抖著,這不就是當著段風揚的麵挑釁嗎?不過就是剛爬上了他的床就這麼囂張,要是真的生下個一男半女的隻怕連自己也要踩在腳底下了。
段風揚對於阿金的行為皺了一下眉頭略帶不悅,直到她掀開簾子走了出去這才轉頭來看著雪鳶,輕歎口氣說道:“我和她沒有什麼。”
原本不想解釋來著,可是終究見不得雪鳶傷心,所以還是開了口。
雪鳶也不搭理段風揚,這一刻她的腦子極亂,她需要好好的捋一下思緒,隻是別過身子去背對著他。
段風揚一見雪鳶這個樣子心裏也是別悶得難受,原本就應為今天的事情心裏堵得要命,可是回來還要麵對這麼對多雞零狗碎的事情,他不過就是想把這件事情簡化的處理過去,可是如今看來雪鳶是不肯輕易的放過他了。
段風揚拖著沉重的身子站起來說道:“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信不信由你,我先回書房了。”說完就那麼徑自去了。
雪鳶聽到他漸遠的腳步聲,一口氣喘不上來,猛地咳嗽起來,一張臉因為劇烈的咳嗽也漲紅了起來。
一直在簾子外守候的紅纓和翠枝聽到雪鳶的咳嗽聲忙跑了進來,紅纓連忙給雪鳶捶著背幫她順氣。另一邊翠枝早已經掀開用厚棉絮裹著的一個青銅桶,拿出裏麵溫著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送到了雪鳶的嘴邊,服侍她喝了下去。
用水衝了衝雪鳶這才覺得好受些,整個人無力地靠在身後的軟枕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房頂,她就不明白昨天晚上還濃情蜜意的丈夫怎麼今天就變得好像很陌生一般,他看自己的的時候那躲避的眼神,還有那冷淡的態度分明就是心裏有鬼。
雪鳶在這裏無端的猜疑,卻哪裏知道段風揚正在為另外一件事情愁腸百結。有誤會一旦不早點解開,隻怕就會生成無邊的怨恨,這邊心裏淒苦,那邊心裏煩亂,一種月光,兩種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