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一等,一會兒老爺就來了,等他來了再擺不遲。”雪鳶隨口應道,看著翠枝問道:“那小丫頭沒什麼異常吧?”
“沒什麼異常,說什麼她到也聽,她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心不安,一個小丫頭竟然如此沉得住氣,還真是少見啊。”翠枝有些擔憂,不知道這小丫頭來到了蘭馨苑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們說誰呢?”一旁的紅纓好奇地問道。
“就是剛來蘭馨苑的小丫頭美玉。”翠枝回道。
“她呀,就是長得還算漂亮的那個呀,剛才我讓她去書房給姑爺送信去了。”紅纓自顧自的說道,完全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
雪鳶和翠枝都是一驚,“她不過一個粗使丫頭,這麼多人你怎麼就偏偏支使她?”翠枝帶著笑問道,隻是那眼睛裏帶著一絲戾氣,這小丫頭活得不耐煩了。
“說來也巧了,那會子身邊沒什麼人,就她還在門外侍候,所以就隻好支使她了。”紅纓有些奇怪的看著二人,原本不過最平常的事情,問這個做什麼!
翠枝還想再說些什麼,段風揚皺著眉頭打開簾子走了進來一臉的不如意。雪鳶一見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完這句然後又給紅纓使個眼色。
紅纓和翠枝會意的退了下去,雪鳶站起身來親自給段風揚脫下外衣,說道:“怎麼了?”
段風揚似乎有些為難,眉頭皺了皺還是開了口:“把那個叫美玉的逐出府去,不是個省心的。”
果然是她!雪鳶心裏暗歎一聲,臉上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調笑道:“一個丫頭哪裏礙著你了?”心裏雖然已經猜到定是美玉做了什麼不雅的舉動,否否則的話段風揚也不會這麼生氣,此刻自己問他也不過就是應個景罷了。
“舉止輕浮,這樣的人不適合呆在段府。明天讓她老子娘來把她領了出去,免得留下禍根。”段風揚口氣不善,柔柔眉頭緊挨著雪鳶坐下一臉的疲憊。
雪鳶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哪能不心疼,站起身來就給他輕輕地揉著眼角,消除一些疲勞。段風揚享受著妻子貼心的服務,輕歎一口氣說道:“剛才離歌兄來告訴我,隻怕你大姐夫的事情不好辦。”
雪鳶手裏一頓,雖然心裏早已經有了準備,既然皇帝是衝著他們來的自然不會輕易的鬆口,可是當段風揚親自說出這樣的話來,雪鳶隻覺得一顆心如石頭般沉重起來。如果連段風揚都覺得很為難的話,那麼就代表這件事情真的是很嚴重了。
“到底是個什麼情形?”雪鳶停止了手裏的按摩,坐到段風揚的身邊追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段風揚點點頭,轉過頭來看著雪鳶,雙眼雖然布滿了血絲,可是依舊閃著令雪鳶安心的堅定。“這也就是這件事很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如果真的是因為禦前拌嘴隻要皇帝氣消了想起他素日的好處來下到旨意也就赦免了。如果說是因為我們,想要殺雞儆猴的話至少也該找我或者找你談談話,可是什麼都沒有,所以才令人覺得奇怪。”
雪鳶仔細思量著段風揚的話,雪鳶有一種風雨雨來的感覺,段風揚不忍心妻子懷著身孕還要這麼勞心,伸手把她擁進懷裏說道:“安心蟄伏,等待轉機。”
雪鳶點點頭,因為她知道除了這麼做再也沒有好的辦法。
“鳶兒,你縱然不相信別人,也要相信我。咱有信心,有決心,有耐心,有毅力,就不怕挑戰。”段風揚安慰道。
雪鳶釋然的一笑,伸手環住段風揚的腰,眼瞼微微下垂,鼓起勇氣說道:“有你在,我不怕。”
“我相信翼皇也如我們一般正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和我們攤牌,而我更有理由相信,接下來隻怕你我的姻親遭殃的會越來越多,他也在努力的讓自己的籌碼變得更有重量一些。”段風揚顯然是已經聽到了風聲,所以才會有這麼一說,之所以說出來也不過就是讓雪鳶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受到更大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