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揚微微一愣,頃刻間狂喜湧上心頭,他老婆這是在吃醋了??
被雪鳶猛的一拽,段風揚沒有防備一下在跌落在床上,雪雪鳶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媚眼如絲,聲音如蜜,白皙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低喃的說道:“你是我的,不許別人碰你,也不許你去找惹別人。”
段風揚還是第一次見到喝醉後吃醋的老婆,更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的媚態,隻覺得心都酥了,他好像從沒有想過招惹別的女人,不過他喜歡這樣的雪鳶,實在是。。。實在是太讓他意外了!
抬頭吻上了雪鳶帶著酒氣的唇,用力的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長夜漫漫,有些事慢慢來就好。。。。。。
“小姐,主屋的燈都滅了,您還要等嗎?”雲蘿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等了,睡吧。”柳雲菲慢慢的卸下頭上的釵環,極力的掩飾心中的失落。夫人明明在前堂陪客可是也不見老爺到她們的屋子裏走一遭,隻要他不曾往對麵的屋子裏去她就能忍得住。
皇後娘娘親口對她說過,進了段府隻有一個字:忍!
一個字卻比千言萬語還有透徹,老爺夫人感情深厚,自己想要插一腳,可是不是那般容易的,思來想去,真真是隻有一個字:忍!
屋子裏的燈剛滅掉,就聽到隔壁傳來霹靂啪啦的瓷器碎裂聲,柳雲菲的嘴角忍不住的彎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雪鳶早早的送段風揚上早朝,轉頭又睡了個回籠覺,這才剛起身就聽到外麵傳來說話聲。
“夫人還沒起床呢,兩位姨娘等等吧。”
翠枝和紅纓在屋裏伺候雪鳶起床更衣,洗臉梳妝,等到忙完的時候柳姨娘和陳姨娘早已經在院子裏立了小半個時辰。
“讓她們進來吧。”雪鳶端坐在榻上板起臉說道。
翠枝連忙出去傳話:“夫人請兩位姨娘進去說話。”
緊接著雪鳶就聽到了腳步聲,厚重的氈絨簾子掀了開來,陳鳳嬌和柳雲菲依次走了進來,可能是因為外麵太冷的緣故,兩人臉上都有些發白。
二人依次給雪鳶見過禮,雪鳶仔細的打量著二人的神色,隻見柳雲菲依舊麵帶微笑神態恭敬,陳鳳嬌雖然也給她行了禮,可是臉上卻帶了一絲倨傲,雪鳶心裏了然,微微笑道:“在這裏住的還習慣?”
“回夫人的話,一切都好。”柳雲菲道。
“還好,雖然比起家裏來差些。”陳鳳嬌有些埋怨。
“陳姨娘在家裏是享慣了福的,襄國公府那裏比得上陳家會享受,既然嫌這裏不好,不如我給陳夫人送封信讓她把你接回去繼續享福好了。”雪鳶頭也不抬,手裏拿著盅蓋輕輕地撥著茶杯裏的茶葉,屋子裏清脆的回蕩著骨瓷相碰的聲音。
陳鳳嬌臉色一變,忙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說有點不習慣,慢慢的就會好了。”
嘴上這麼說,心裏早已經把雪鳶的祖宗問候個遍。
雪鳶也不想過分的給她難堪,輕輕一笑:“這樣說甚好,既然進了段家的門就要守規矩,作妾可不是去給人家當正室夫人,該守的本分還是要記得的。”
“是。”兩人齊聲應道,柳雲菲神態比剛才又恭敬了幾分,陳鳳嬌也收起了剛才倨傲的神態,雖然還是不太恭敬卻比剛才好了許多。
“你們也回去吧,我還要到太夫人那裏去請安。”雪鳶端起了茶,兩人行禮退了下去。
“夫人,我看二人都不是好想與的呢。”翠枝邊給雪鳶穿上灰鼠毛的大氅邊嘟噥道。
“是嗎?你看出些什麼說給我聽聽。”雪鳶有些興趣問道。
“那陳姨娘本是個性格張揚之人,可是今天居然難得的溫順不得不令人起疑。”翠枝道。
“你怎麼知道她是性格張揚之人?”雪鳶任由翠枝為她係好大氅的帶子這才抬腳往外走去。
“昨天她穿的那身衣服上麵居然繡了龍鳳呈祥的花紋,這不是明擺著要挑戰您的威嚴嗎?這還不是張揚之人?”翠枝說起來就有些惱怒。
“你到看得清楚,不過一件衣衫她想要爭這口氣也沒什麼,畢竟堂堂一個嫡女要屈身給人做妾實在是一件鬱悶的事情,你就權當可憐她好了。”雪鳶本來是有些在意的,可是實在是不想在這些小事上起摩擦,因此也就權當沒看見。
“今日這麼溫順我倒覺得心裏有點不安,按理說她不是這麼大度的人。”翠枝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