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還留著幹什麼,刁奴欺主這樣的人最可惡了,就該攆了出去才是正經。大不了再從人牙子手中買幾個人用就是了。”紅纓不以為然。
“你倒是說得容易,你可知道一個管家要培養多少年,哪裏是隨便買一個人來就能用的!”翠枝邊說邊搖頭。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不管了?”紅纓真的急了。
“誰說不管了,你沒聽說過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有些事情並不是攆人就能解決的。比方說把這些人攆走了難道就一定能保證新來的人就一定能幹幹淨淨的不做這些事情?不一定吧!所以與其把他們攆出去倒不如把他們給收服了,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紅纓一時想不過來,雪鳶看著她的臉搖搖頭,這丫頭這份心機見識可就遠不如翠枝了,對於翠芝的話她可是十分認同的,她正是有這個心思。
隻是要怎麼做還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文火慢燉才出味呢。要想把這些人收服必須要拿出一些手段來讓他們感到有驚又怕,從此以後斷了這誅心的念頭。
雪鳶知道這一擊定要擊中他們的要害,否則的話被反咬一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吞下的銀子要吐出來,要是攜款潛逃就算得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雪鳶正在苦思良策,門外就聽到陳勝家的聲音傳來:“諸位先等著,我先去回稟夫人。”
門簾一動,陳勝家的就進來了,躬身道:“夫人,管事們都來了。”
雪鳶點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陳勝家的忙出去傳話,一會就烏鴉鴉的進來一大群人,一進來就跪下行禮:“見過夫人。”
雪鳶看著這一群人有些頭痛,正想張嘴說些什麼,段風揚卻突然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眾人嚇了一跳,忙又給段風揚行禮。
雪鳶忙迎了上去,看到他神色有些不對,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和夫人說。”段風揚似乎很不耐煩,一揮手讓眾人都退下了。
這些管事們也是驚訝異常,今天也太奇怪了,先是夫人急急忙忙的把他們叫來,緊接著就是國公爺又趕他們出去,這也太。。。異常了!
陳勝家的也不敢多話跟在管事們的身後退了下去,紅纓和翠枝端上了茶也悄悄地退了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今天國公爺十分的不對勁。
段風揚似乎十分的煩躁,來回的在地上走來走去,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雪鳶實在忍不住了,走來走去的晃得她直眼暈,有事就說啊!無奈的長歎一聲,隻得親開尊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雪鳶的問話,段風揚身形一頓轉過身來有些古怪的看著雪鳶,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雪鳶被他盯得渾身發涼,猛地把手裏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吼道:“有話就說,做什麼這麼吞吞吐吐的?你我夫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莫非你信不過我?”
這話就有些嚴重了,段風揚忙走了過來,急忙的辯解道:“不是,不是。你說的什麼話,我的心你還不知道嗎?再說這樣的話我要惱了。”
“要說惱也應該是我吧,進來這麼久先是把管事們都趕了出去,現在又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卻偏偏的一句話也不說,你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啊?”
段風揚無奈的做到雪鳶身邊,說道:“程漢和堯伊剛得到消息,瑞國和風國結成了聯盟。”
雪鳶一驚,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又要打仗了嗎?
看到雪鳶驚疑的目光段風揚點點頭:“你猜得沒錯,這次恐怕是來真的了。”
“為什麼?打仗也總要有個理由吧。三國結盟才過去幾個月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這可不是兒戲!”雪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這一刻的心情,要真說起來就是打仗也妨礙不到他什麼事情。飯照吃,覺照睡,可是,心裏總是很厭惡拿著武力當手段的人。
“政治上的事情分分合合是常事,這次也不過就是邊關的幾座城鎮歸屬問題,因為一直談不攏,所以這才。。。。。。”段風揚說話有些遮遮掩掩,雪鳶覺得很不對勁,他一定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