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程漢嗎?”雪鳶眉頭微皺。
“沒有,程夫人說程堂主跟著大人出去了,具體做什麼事情卻不知道,隻是知道走得很匆忙。”李瑞河道。
雪鳶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如果連程漢也撇下了楓林堂跟這段風揚去了,那事情可真就複雜的多了。
“程夫人除了讓你交給我那封信還說別的沒有?”雪鳶追問道。
李瑞河搖搖頭:“沒有,隻是奴才將那些人交給程夫人的時候她說楓林堂要搬走,不過請夫人放心,那些人她會妥善的安置好。”
“什麼?楓林堂要搬家?”雪鳶驚呼出聲,臉色變得煞白。
“是,小人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程夫人收到了一封信,但是並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隻是記得程夫人看完信後臉色變得鐵青,很不高興的樣子。”李瑞河眉頭微皺緩緩說道。
雪鳶暗想看來楓林堂搬家一定和那封信脫不了關係,那封信會是誰寫的?信上麵都寫了些什麼?一封信就能讓沈堯伊決定搬家看見非同小可,想到這裏又問道:“李管家,程夫人讓你捎給我的那封信是在什麼時候寫的?你去之前還是看了那封信之後?”
“是程夫人看了那封信之後寫的,當時寫的時候似乎很著急的樣子,寫完信就讓奴才回了。”李瑞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麼說和楓林堂也失去聯係了?”雪鳶覺得自己的肺裏的空氣都被抽空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向她襲來。
李瑞河點點頭,臉上也是一片凝重,雪鳶不抱希望的問道:“程夫人有沒有說搬到哪裏去?”
李瑞河搖搖頭:“程夫人當時似乎很慌張的樣子,並沒有留下話來。”
雪鳶揮揮手讓李瑞河退下,心裏早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好,“翠枝!”
“奴婢在,夫人您有什麼吩咐?”翠枝立刻上前應道。
“你去備帖子,讓李管家送到宮裏去就說我要求見皇後娘娘。”雪鳶知道自己不能等下去了,她很不安,這不安灼痛了他的心。
翠枝不敢說什麼應聲去了,雪鳶又吩咐了紅纓去給太子妃遞帖子,或許她那邊有消息也不一定。
兩人都出去了,雪鳶白天睡了一覺這回也不覺得困了,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默默的出神,那種不安緊緊的跟著她,仿佛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纓先回來了,嘟著嘴說道:“小姐,我沒見到太子妃的麵,聽太子府的門房說太子妃病了不見客。”
雪鳶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時候病了,這也太巧了點了吧。“你沒說清楚是我讓你去的?”
“奴婢說了,可是裏麵傳話出來太子妃親口說的誰也不見。”
雪鳶的思路完全被打破了,陳嬌娥這個時候稱病不見客若是別人還說得過去,可是她連自己都不見,這也太有點不符合常理。而且是什麼大病能讓太子妃不見客呢?陳嬌娥到底在刷什麼把戲?
正思慮間,翠枝也慌慌張張的回來了,“夫人,皇後娘娘鳳體微恙暫不見客。”
雪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整個人就如同被冷水潑麵整個人都變得冰冷不堪。
“小姐。”
“夫人。”
紅纓和翠枝同時擔憂的喊道。
雪鳶看著她們良久才說道:“去給李總管傳話讓他隨時打探皇宮和太子府的動靜,外麵不管有什麼消息都第一時間傳進來,這個是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對於雪鳶來說都很重要。
翠枝點頭應是連忙去了,誰知還沒有出門口就碰到了神色慌張的李瑞河,於是跟著李瑞河又折了回來。
雪鳶一看到李瑞河就忙問道:“可是有什麼麼消息了?”
李瑞河神色蒼白的點點頭:“回夫人的話,奴才剛得到消息,今天天沒亮陳檢、陳樸、陳建三位大人聯袂進宮,卯時三刻皇宮裏派出了禁衛請四皇子進了宮,巳時除刻太子府大門緊閉太子妃稱病不見外客,到了未時商都中凡是和四皇子走動親近的人都被禁衛悄悄地帶走了,因為行事低調並沒有引起慌亂。”
“這些消息你是怎麼得到的?”雪鳶知道以李瑞河的本是想要知道這事情不嫩,可是能把時間說得這麼清楚可就不容易了,顯然這消息另有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