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蝶給程閱做了一碗白粥。聽說她的項鏈掉了,臉色一沉。
“家裏出了小偷。”
這事,程閱本不想鬧大。可風風火火的簡玉蝶不是她,見家裏丟了東西,立馬招集所有人。
整個主屋大廳,傭人,伺機就站了不下十人,連園丁都沒有放過。
“什麼事這麼勞師動眾?”歐本麗沉著臉問。從樓梯上下來,她一手扶著拉杆,一步一步而來。眼睛一直盯著程閱,顯然對她有所不滿。“你的身子已經好,這麼快就能瞎折騰了?”
語氣不乏嘲諷與怒氣。程閱一愕,心道不妙。沈作棠的母親對程閱的態度一直不明,讓人捉摸不定。常常搞得人摸不著頭腦,很是尷尬。就像現在這樣,程閱一時下不來台。
正在一個個盤問的簡玉蝶聞言抬起頭,看向走過來的大伯母。便主動說道:“閱閱的項鏈掉了,她在屋子裏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你東西放家裏丟了,這不奇怪嗎?傭人這麼多,人多手雜嘛。要真誰家有難處,我們沈家也不是無情無義的家庭,幫忙打點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幹嘛要偷東西,你說是吧大伯母。”
一席話合情合理,歐本麗也不便說她什麼。見垂著頭,站在一旁的程閱。這孩子,半個月瘦弱成這樣了。“霞光,你去看下閱閱的湯好了嗎?”
站在歐本麗身後的霞光聞言道:“是。”
“好了端過來,這孩子,懷個孕怎麼這麼遭罪呀。”
霞光令命而去。歐本麗來到程閱的身邊,小小的臉蛋瘦得一點點,模樣稚嫩得像個孩子。阿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怎麼就喜歡這麼稚氣的女孩?瞧這一瘦,就剩骨頭了。
“你一個孕婦,別一直站著。”說著,將她按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別閑我一個老太太煩,我這是舍不得我孫子受罪。”
程閱就勢坐下,乖巧得像個學生。
此時,因為簡玉蝶的勞師動眾,幾間屋子的人都驚動了。不止歐本麗出來了,就連其他人也紛紛從各處攏了過來。
“閱閱好些了嗎?”
從門外走來的塗子曦換了一身米色的及膝連衣裙,襯托得她身材修長,玲瓏有致。走動間,搖擺誘人。她一邊走來,一邊關切的問著。
程閱待她走近了才說:“沒事。”
塗子曦順勢在她的身邊坐下,問:“小寒睡著了我才有時間過來。昨夜裏阿月才來,鬧騰得不行。剛才她去了安傑哪兒,才消停。不然小寒還不會睡。”
程閱淺淺的笑著,眼睛卻掃向了她的腳踝。那裏赫然掛著一條鏈子,與送給程閱的那條一模一樣。鏈子上的掛飾因為她剛才的走動,裏麵的物體流光異彩,不驚豔,卻很邊人。塗子曦發現她在盯著自己的腳踝看,心中一沉,當作不知。隻是,腳不自覺的往裏收了收。
“東西找到了嗎?”
“什麼東西?”
一聲男音插了進來。
定睛看去,沈作棠攜左安傑、沈作何、塗子月而來。看樣子,剛才他們四人在一處呢。程閱不免朝挨著沈作棠最近的塗子月看了過去,女孩眉目清秀,像一幅上好的山水畫。令人視之,耳目舒適。
她是塗子曦的妹妹,那麼是沈作棠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