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她。”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也是出於本能吧。沈作棠衝著門外的保鏢大叫,保鏢手腳麻利的攔住已然衝出了門外的女孩。
程閱不甘心,瘋了的要逃出去。
一個薄弱的女孩,怎麼贏的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急的淚水都掉了下來。
沈作棠一把從後麵抱住她。“別走。”
程閱蠻力的掙開他。沈作棠怕傷到她,隻得就勢鬆開她。
看著眼睛俊美的臉,自己癡迷的臉,女孩又哭又笑的說:“我可笑的以為你為我搭建的愛是天堂,讓我做著最可笑的夢,夢想能和你白頭到老,直到兒孫繞膝時。沒有想到不過就是泡沫,一碰就碎了。你太狠了,掏空了我的身心,再踩在腳地,碾成灰。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能說出這番話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夜幕下,女孩的身子簌簌發抖。像搖曳在秋風中的一片枯葉,隨時會被風刮落。白色的印花棉裙包裹著一具瘦弱的身軀,多少個日夜,這具身軀就窩在自己的懷抱中,填滿空虛的心。
如今她緊張又固執的站在哪兒,一動不動,與自己對視。
眼神堅定,滿滿的都是痛苦。
“如果我說我愛你。”多麼艱難的一個字,生死關頭,都沒能聽見的一個字,現在從他薄唇中吐出。卻是那樣可笑,沈作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想要抱住她。可是,她眼裏抗拒的神情那樣明顯。他才剛剛抬起手,她就防備的向後退,神情驚懼,害怕。
“你一麵跟你的舊情人糾纏一麵又來說愛我?你拿什麼愛我?我要的是一個從身到心的忠誠,你做到了嗎?”
驚痛毫無預兆的劃過心口,又疼又寒。沈作棠苦笑的收回手來,悲哀的發現自己傷她已經太深。連碰都害怕自己碰,這樣的她還能挽回嗎?
他想解釋,說不是這樣的。
可是,以她的Xing格,情願死也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
微風拔動她肩頭的黑發,在她的耳後飄搖而起。好像被賦予了生命般,在一雙漆黑的眼中翻飛著想要掙脫束縛。
它們曾纏繞在一雙白皙幹淨的大手中,令沈作棠愛不釋手,喜上眉梢。如今,它們翻飛著,好像帶著無盡的嘲諷。
“我要走,你放了我。”
說著,轉身就瘋了般狂奔而去。
這裏是一條城市道路,路中車水馬龍,連成一條線。
女孩的身影在一雙清澈的眸子中順著人行道越行越遠。心裏一緊,沈作棠拔腿狂追而去。獨留左安傑與塗子曦站在原地。
左安傑也想跟隨著追上去,可是才動了動腳,沈作棠已經追出老遠。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令他幡然醒悟。是了,她是他的妻,隻有他才有資格去追她。
自己去追算什麼個事。
那可是兄弟的妻子啊。
將他神情收入眼底的塗子曦暗暗的想,這個程閱能耐不小,既然左安傑這樣的男人也陷進了她的情網中無法自拔。
論美貌,自己不輸她。
可是,論男人緣自己可比她差太多。
她吸引的全是青年才俊,而自己吸引的全是中年老頭子,與一些猥瑣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