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閱強忍著疼痛,在任宋的小心攙扶下,走出門外。
此時門外已經停了輛車。
上車後,司機打了個電話。拔通後,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半晌掛斷後,車子迅速加速。
下車時,程閱在地上撿了塊石頭。走在她後麵下車的任宋見到,不解問:“你在幹什麼?”
將撿到的石子握在手中,程閱勉強一笑,說:“沒事,走吧。”
劫持這種事情,不是樓頂就是懸崖峭壁。他們趕到目的地時,劫匪已經挾持著塗子曦等候多時。
“沈作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劫匪得意洋洋的說。
沈作棠廢話也不多說:“你放了她。”
“放?”劫匪大笑。
“要救你的女人可以,這次從莫斯科運到越南的軍火全部交給我們。”
全部?
任宋立馬想衝上去。
這可是兄弟們生裏來死裏去,半年的心血。
這個人還真是得寸進尺。
沈作棠抬起一手,攔住了他。“幹什麼?”
“沈少,他……”任宋想解釋。沈作棠打斷他,冷冷道:“退下。”
這一處的風很大,崖下有巨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程閱強撐著站在人群後。
這時,任宋也退到了她的身邊來。
見程閱微彎著腰,便扶住了她。程閱當下也沒空矯情,道了聲謝,便靜默不語。
劫匪見沈作棠一副商量的表情,又說:“另外還要自斷一手,因為沈少你三年前端了我們的巢,害我跟我的兄弟們損失慘重。如今大仇得報,你必須付出代價。”
“隻要你放了她。”
赫然烏刀起,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亮出一道駭人的白光,男人毫不猶豫就是一切。
他既然毫不猶豫?
連多餘的廢話都不說。
他是有多急切的想求塗子曦?
程閱將手裏拿著的東西狠狠朝著沈作棠一砸,準確的擊中他的手。男人受痛,動作停頓,抬起漆黑的眼睛來,赫然看到朝自己怒氣衝衝而來的程閱。
女孩走近,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在場所有人驚呆了。
包括沈作棠。
男人清澈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他們還在冷戰中,關係還沒有緩解。沈作棠不可能在這要命的關頭跟程閱兒女情長,所以男人沉聲道:“你做什麼?”
女孩不畏,同樣抬起頭來,回視著他帶著怒氣的眼睛。心裏驚痛一片,為了她你可以自斷一手,假若今天是我被劫,你不一定能做到這樣大義凜然吧。悲哀歸悲哀,程閱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自斷一手的。
“你做什麼?”
同樣的話,程閱冷冷的問了回去。
這時,所有人鄙夷的看著程閱嬌小的身子。這些人都與塗子曦較熟,全是多年好友,有的甚至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本來程閱與沈作棠的關係,大家都對她有所不滿,這幾日裏更是看不慣她一點本事沒有還對沈作棠冷言冷語冷麵孔。現下,沈作棠願意為了塗子曦自斷一手,讓在場的所有人覺得大塊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