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願上到樓上包間時,就踢掉了腳上的鞋子。一旁的服務小姑娘立馬上前來默默的撿起來,然後拿到鞋櫃中放好。
女孩赤著腳,少了剛才樓下的意氣風發,反而多了一份疲憊。走到沙發前,直挺挺的倒了進去。
四仰八叉實在算不上形象。
“你就這樣睡在這兒,下麵呢?”
聞聲,躺在沙發裏的姚願一驚。
立馬跳了起來。
發現聲音的來源時,隻見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赫然眼前。男人西裝革履,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器宇不凡的方堪,方醫生。
方堪端了杯溫開水,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
“我剛才在樓下你沒有看到。”他剛才進來,看好看到她跟沈作棠抱作一團呢。見她上樓來,所以跟上來的。
一這路她都沒有發現,可見她是多麼的心不在焉。
“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不來,你會去找我嗎?”男人走到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將手遞到她的根前。隨手還拿了個抱枕,放在懷裏。
姚願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是醫生,我有病才去找你。”
“你是有病也不去找我。”
好吧。
被他說中了。
姚願就是有病所以才不去找他的。
“那你是找過來給我看病的嗎?”這人怎麼這麼死皮白懶的呢?“姚爺是給了你多少好處啊,非讓你跟我過不去?”
“我們都是關心你的人。”
“我不需要醫生關心。”
“這麼大的人了,怕打針,你也不害臊啊?”
“我睡會兒,你別吵我啊。”說著,又倒進沙發裏去了。昨夜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昏昏噩噩的一直做夢。
夢裏自己一直在哭,但怎麼也不知道在哭什麼。醒來時,枕邊就濕了一大片。
做一夜的夢,比一夜不睡覺還要累很多。
當下,閉著眼睛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方堪看著沙發上的女孩,畫的妖豔的臉,美的不可方物。第一次見她時,是在沈作棠的病房外。那時的她安靜,膽小,禮貌。自己見了一眼,便深深的喜歡上了。
當時因為自己看呆了,還被醫院裏的同事取笑了一段時間。想起那段日子,是又無奈,又懷念啊。
當時,彼此還不認識對方。
高中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素描,在一張醫囑上簽字時,不知何故突然就想到了她。手上的筆好像有了生命般,一張漂亮的臉蛋便越然紙上。
事後,方堪甚至懷疑那不是自己畫的。
因為,當時在畫這張畫時,自己根本沒有意識。
正在懊惱間,一個同事走進了辦公室,這一畫麵看了去。然後,便在醫院裏廣大宣揚。導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傾心這個女孩。
本應該隻是個玩笑的,突然有一天,心血管科的沈珞璨醫生帶著兩瓶啤酒找到自己。
他們坐在醫院頂樓的台子上,看著滿天的星空。方堪知道她者何意,在心間醞釀著能不能讓她幫忙牽個線。不想,這個玲瓏心誌的孩子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笑著說:“沒門。”
出於本能,便問:“為什麼?”論家世,論才化,論人品,自己可是一點也不輸於人。怎麼就沒門呢?
那成想,真就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