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爺找到沈作棠的別墅裏來時,天已經微微透出魚肚白。
陳姐以震山響的敲門聲中驚醒了,趿著拖鞋便匆匆前去開門。“誰啊,等等。”眼前的陣勢嚇的陳姐心裏一哆嗦。
一、二、三,十幾個人呢。
門一開,姚爺的左膀右臂出例一位,將陳姐揪了起來。“說,沈作棠在這兒嗎?”
臉都嚇白了的陳姐那還敢撒謊,吱吱唔唔說:“在,在的。”
一旁虎視眈眈看著陳姐的姚爺聞言率先就衝進了房子,直奔二樓。結果在半途生生頓住了腳步,將身後一群尾隨而至的兄弟攔住了。
“姚爺?”有人困惑的喊著。
沈作棠既然在這兒,為什麼不直接衝上去呢?
這一大晚上人仰馬翻的,現在找到了姚爺怎麼反而不急了。
姚爺扭過頭去,看向被丟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陳姐。一雙虎目帶著肅殺之氣,陳姐怕及了,但也感覺到了姚爺噬血的眼神,本能抬頭就對視上了。
看著驚慌失措,四處躲避的眼睛,姚爺冷哼一聲,轉過身來將擋在麵前的兄弟一把推開,走了下來。
“去,把他給我叫下來。”
嚇的渾身發抖的陳姐腳軟的站也站不起來,一味的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口。
一個年紀二十出頭,一對紅毛的年輕男人眼睛一瞪。一腳踢在陳姐的背上,用力過大,一腳硬是將陳姐踹爬在地上了。“姚爺跟你說話呢?”
陳姐頭皮一痛,是紅毛將她的頭發揪了一把在手裏。“廢物。”
方堪生為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使命,所以見不得別人這樣踐踏一個五十歲開外的婦人。便上前,走到姚爺麵前:“姚爺,不如我上去叫吧。”
姚爺有點詫異的抬頭看著立在麵前的年輕人,突然有點哭笑不得。他是太單純了,還是太蠢了?
這沈作棠將姚願帶走一夜,現在天都亮了,去叫沈作棠?
他腦子裏是有多二?
還是男人嗎?
連男人的需求都不知道。
眉峰三挑,姚爺問:“你要去叫?”
“是。”毫不猶豫。
“為什麼?”
方堪一愣,什麼為什麼?
那個婦人被嚇傻了,等著她去叫,不如其他人去,這樣更有效率。
姚爺暗暗的想,如果這一夜沈作棠與姚願發生了什麼,那麼他們很快就會複原了。而眼前這個方堪……
“好。”姚爺點了點頭,擺手讓他去。
方堪轉身,準備上樓去。結果才抬頭,就看到樓梯盡頭正漫不經心的走下來一個男人。男人一條灰色的休閑褲,配一件白色的棉T恤。神情倦怠,眼神散漫。
屋子裏或坐或站了十多個大漢,他好像沒有瞧見一般,自顧自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沈少。”陳姐像看到救命稻草般,低聲叫著。
沈作棠低‘嗯’了聲,說:“陳姐你先回房。”
完全被無視的姚爺怒到了極點,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沈作棠!”
“姚爺。”沈作棠的聲音低沉,慵懶,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他走到姚爺的對麵疲憊的坐進沙發裏,旁若無人的舒展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