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喝聲道:“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我聽旁邊的人說這白淨麵皮的人名字叫做白建國。但大家都叫他小白,不知道給他起這個外號是因為他長得白還是因為他的姓白。
白城指著前方,牙齒有些打顫道:“頭兒,你看前麵好像有個東西?”我順著他的手指往前看去,果然有個東西在道路擋在路的中央處。那東西隱身在黑暗中,因為距離較遠所以看不清楚。看樣子有些像人,但在這個毫無生氣的死城中又怎麼會有一個人呢?何況還是一動不動的。
旁邊有個人道:“頭兒,我上去看看。”我見說話的正是那個身材魁梧家夥。大家都叫他趙鐵柱。這人高大猛惡,膽子也大得多。他端著槍剛想竄上去,卻突然被”刀疤臉”拉住了。
隻聽”刀疤臉”道:“大家包抄著上去,不過都小心了!”然後對旁邊的一個禿頂的人道:“老彪,你照顧一下這位林先生。”老彪答應道:“知道了,頭兒。”
我對”刀疤臉”的這個舉動非常的不解,怎麼他對我反倒是照顧起來了,不是一直不待見我嗎!不過現在也沒有閑工夫多想。二十多個人慢慢地靠近前麵那個東西。
那東西一動不動對我們手電洞的光也毫無反應。霧氣有些彌漫上來,雖然我們手中有強光手電,但是麵前的霧氣好比給手電筒蒙上了一層紗布。前麵那東西看起來仍是模糊的。
我們越走越近,因為它始終不動,我們的膽子也逐漸大了些。老彪始終在我的周圍成護衛。我對他微微一笑算是報上一個善意的信號,畢竟我現在和這些人為伴。他們對待我還算可以。若是我自己在這座死城裏走動,又遇上這麼個東西,不被嚇死才怪。
但當我真正看清前麵那東西時,身上不由得打了個機靈,後背立時出了一層白毛汗。那東西還真是一個人,不過是一個沒有腦袋的人。他直挺挺的站在那裏背對著我們,如同一具無頭鬼屍。這人到底是誰?是這裏原先的居民還是以陌生的闖入者?
我轉到他的前麵想看看他沒有腦袋為什麼還能直直地站著。隻見在他的前方有一個東西支撐著他的身體。那是一隻“三八大蓋”。這裏的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早出近百年才有步槍的。這嗯人看來同我們一樣也是一個擅入者了。就是不清楚這人屬於盜墓賊還是探險隊。
看其衣服的樣子應該是九十年代穿的那種毛製大衣。不過為什麼在這具屍體沒有腐爛倒是使人有些驚異。也許與這裏的特殊氣候有點關係吧。
大家見是一具死屍,也都鬆了口氣。趙鐵柱對“刀疤臉”道:“頭兒,你說這家夥的腦袋到哪去了?怎麼這麼個姿勢擺在這裏?”說著就要將那具沒頭的屍體推到。
“刀疤臉”沉聲道:“別動。”說著圍著那具屍體轉了一圈,又湊過身去看了看他的脖頸處。我雖然自從到了這山穀後曆險較多,心裏承受能力已今非昔比,但要像”刀疤臉”那樣把人屍當做貓狗的屍體一般圍著細看還是不敢。
隻聽”刀疤臉”冷冷地道:“這個人的腦袋是被什麼東西一口咬下來的。倉促間,他被手中的槍撐住了身體所以才成這種姿勢。”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看大家還是小心些。這裏說不定還有什麼別的古怪的東西。”
聽他這一說,周圍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警惕的看看四周,好似覺得黑暗中正有一雙雙惡毒的眼睛在盯著我們。
“頭兒,會不會……會不會是那些臭蝙蝠幹的?”小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