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段二少爺若是有事便去忙吧，老夫會讓小女過來照顧夫人，你就放心去吧！”張大夫看了段子琛一眼，見他猶豫，開口說道。
段子琛聽張大夫也這麼說，點了點頭，把金素靈放在身後立起的枕頭上，交代了她幾句，轉身走了出去。
段子琛走了之後，金素靈想起今兒個出來除了見王雪涵談海運的事，還要去見楊泉的。可是因為要監視秦琴，丹萱沒有跟著自己出來，這會子身邊沒人倒是沒不好辦了。
正好這個時候張大夫的女兒張筱竹走了進來，金素靈眼睛一亮，忙請她命人幫自己把楊泉喚了過來。
楊泉聽說金素靈在醫館了，還以為她受了重傷，火急火燎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趕了過來，一見金素靈好端端的躺在床上，麵色如常，隻是腳上裹了厚厚的白布，這才鬆了一口氣，接過張筱竹給他到的茶水一口飲下，喘著粗氣開口說道：“二夫人你可嚇死我了，派了人到我鋪子裏，隻說你在醫館讓我趕緊過來，什麼事也沒說，你這不是嚇人嗎？”
“嗬嗬，我這不是在醫館嘛。”金素靈見楊泉滿頭的大汗，把手邊的蒲扇遞給他，才接著道：“什麼事你心裏應該明白啊，前些日子我不是讓丹萱去找過你嗎？難不成你忘了那回事了？”
“自然是沒忘，原本我還想著明兒個去你府裏一趟呢，沒想到你倒是來了。”楊泉在金素靈的床邊坐了下來，用了的扇了兩下扇子，看了旁邊的張筱竹一眼。
“那段二夫人你們先聊著，我出去給我爹幫忙，有什麼事你大聲喚一聲我便聽見了。”張筱竹機靈，見楊泉有意的瞄了自己一眼，不用金素靈說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說道，見金素靈對她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這小女子倒是機靈。”楊泉看著張筱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笑著說道，看了一眼金素靈放在錦被外麵，被包的像豬蹄一樣的腳，“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隻是扭到了而已。”金素靈嘴上說是而已，先前張大夫給她推拿的時候，她都快疼死了，“快說吧，我讓你查的事到底怎麼樣？”金素靈催促道。
楊泉輕輕的搖著手裏的蒲扇，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收了不少，背上的汗水濕印卻依然明顯，開口說道：“我請人幫著查了，那日琴夫人的確在望江樓定了一個包廂在那等人，等的是府衙的師爺陳申——陳師爺。”
“果然是他！”金素靈張口說道，沒有皺了起來。
“你已經曉得是他了？”楊泉挑眉問道。
金素靈點了點頭，心急的問道：“他給秦琴的是什麼查到了嗎？”
“說到這個藥還真是費了我不少功夫！”楊泉誇張的說道，臉上卻浮現一抹得意之色。
金素靈曉得楊泉定是查出來了，抿嘴不語，緊緊的盯著他，像是不耐煩他的拖來，讓他快說。
楊泉看了金素靈一眼，道：“望江樓的小二倒是沒有看見那個紙包的模樣，我還是在府衙裏打聽到的。府衙裏有個捕頭跟我相熟，我請他喝酒想讓他幫我查查陳申最近有沒有買過什麼藥。誰曉得他竟然說這事隻有他曉得，我若是問別人還問不出來。”
“哦？他怎麼說的？”
“那捕頭說，有一回他上翠煙閣喝花酒，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喝的醉醺醺的陳申，當時便順手把陳申扶上了馬車，自己也想搭個順風車便坐了上去。剛上馬車，翠煙閣的老鴇便跑了出來，塞了一包藥粉給他，說是陳申買的，讓他交給陳申，他當時好奇陳申怎麼到這種地方來買藥了，當下好奇便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銷魂散”。那捕頭還覺得奇怪，聽說陳申隻對倚翠攬紅樓的仟兒姑娘上心，別的地方的姑娘都是談天喝酒聽曲談心的，沒想到竟然會買這種藥。忽又想起仟兒姑娘好像要賣初呃……”
楊泉說了一半突然卡住了，覺著跟金素靈說這些好像不好，看了她一眼，見她麵色如常，才接著道：“夜，想著陳申許是怕自己不行了才買了這些，笑了笑沒當回事便塞陳申懷裏了。那日被我一問，起才想起我說的許是那包藥粉。”
金素靈點了點頭，曉得那個所謂的“銷魂散”想必也是春藥之類的，既然捕頭以為是陳申自己用的，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毒副作用，隻是這“銷魂散”到底藥效有多強，她卻不曉得，難道強的能摧毀人所有的意誌？金素靈開口問楊泉。
“據說是很強。”楊泉被金素靈問的有些窘，臉色微紅，低著頭道，偏頭看了金素靈一眼，見她點了點頭，一臉的若有所思，小聲的問道：“你查這事做什麼？難道段家的大少爺……不過也是，一下子娶了兩房夫人，自然兩個都想早一些懷上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