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業搖頭歎氣,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說起來,佑竹現在才十五歲,也算是一個小孩子吧……嗯,初中的年紀,但是怎麼看都像是個小大人了,最近還有點在鬧別扭的樣子,叛逆期?“佑竹,如果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苦惱,你要是覺得告訴我不好,可以去告訴燈宮姐姐她們。”
“先生……”佑竹看著這個女子,她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自己,收留了自己,甚至在自己弱小的時候保護了自己,就像是個姐姐一樣,隻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覺得自己有點不配當她的家人,“先生,我以後叫你主人可不可以?”
花業愣了一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想要看看有沒有壞掉,“佑竹,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說起胡話了。”
“但是……我覺得我不配當先生的家人,先生那麼的……完美!”佑竹拍開了她的手,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但最後還是消了音,“我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孤兒。”
某業想了想,還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孤兒怎麼了,人的出生是沒辦法選的,但是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過怎麼樣的生活,還是可以選擇的,你是覺得和我一起生活太悶了嗎?”
“不是!”佑竹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然後臉頰慢慢的紅了起來,小聲的開口說道:“和先生一起生活很有意思,但是……但是……”
花業伸手抱住了他,“我很開心哦,佑竹能在我的身邊,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你是我的家人啊,就算長大了,成親了這點都是不會變的!佑竹,聽好,不管你去什麼地方,我這邊都是你能回來的家。”
“嗯~”佑竹覺得自己的心稍微平靜了下來。
青春期的小孩子內心真的是非常的敏感啊~某業突然想起自己青春期的時候,他的師傅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對待著自己,像個不知道女兒怎麼會這個樣子的傻父親一樣!等青春期過了之後他還對自己說,那個時候真的好怕自己離開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自己才好。
她也在長大後後悔自己那個時候這麼對待自己的師傅,不過幸好,那個時候自己還是留在了那個家裏麵。
溫時雨來的時候,花業正在床上坐著發呆,發絲就這麼披散著下來,昏暗的小房間裏誰都不再,這隻說書先生不是最怕小黑屋了嗎,怎麼這麼晚了燈也不點一個?“阿業。”
“你怎麼來了,軍營那邊沒事情嗎?”花業回神,看著他,歪了歪自己的腦袋,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暗衛說你吃的很少,也不出門,在幹什麼呢?”溫時雨伸手將油燈點亮,看著這隻說書先生,她的頭發又長了好多,“有什麼心事嗎?”
花業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雙腳踩在木頭地板上,用力的一蹦,掛在了溫時雨的身上,“飛鷹,你覺得棗花好看嗎?”
“棗花?”溫時雨穩住自己的身體,摟住某業的小蠻腰,低頭看著她的臉頰,親了一口,“我都沒注意過,棗花是怎麼樣的?”
花業想了想,“小小的、嫩青嫩青的一朵,非常的不起眼,但是就算不起眼,也會有人注意到。”她癡癡的笑了起來,笑的非常好看,“我前世就非常的不起眼啊,但是師傅發現了我,收留我、教我本領。雖然因為他,發生了很多痛苦的事情,但我確一點都不後悔跟著師傅。”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溫時雨發現她沒穿鞋子,身上也穿的很單薄,於是將她放在了床上,想要把被子裹在她的身上時,她一個翻身將自己壓在了創傷,隻能非常無奈的看著壞笑著的某隻說書先生,“阿業,不要鬧,我等一下還要回軍營的。”
某業伸手描繪著他的五官,笑的撫媚中帶點壞,“既然柳鐵銘讓你過來找我,就做好了你不回軍營的準備,放心吧,至少今天……他們是不會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溫時雨抓住她的手,輕輕的啄了一口,這隻說書先生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非常的準,準到他都懷疑她是不是一隻妖孽,“你是不是和師傅學了什麼?”
“沒有,國師的那一套我才不要學。”花業低頭吻住了他的嘴,“我就是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飛鷹,讓我有點自己的小秘密。”
美人計都上來了,怎麼能不答應呢?溫時雨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我不問就是了,但是你要準備好第二天起不來床。”
無所謂!說書先生看著三王爺,笑的非常欠抽,於是,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