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動靜,鳳歌居然還睡得很香,第二日醒來隻莫名其妙,她依稀記得自己與顏玉正在聊天,聊著聊著便困了睡著,可自己什麼時候躺上榻上的?身上還蓋著顏玉的披風!莫非自己昨夜幹了點什麼?不過貌似一切正常,衣裳皺巴巴卻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再回想一下,終於記起她的既沒對顏玉動口,也沒對顏玉動手,更沒有酒後吐真言。
鳳歌高興了一會兒,又有些懊惱,這居然沒有滋生點**兒來,實在是對不起自己過去十八年的泡菜生活。
話說這鳳歌穿越前後,戀愛史幾乎一片空白。穿越前,也不是沒有想追鳳歌的哥兒,但都在聽到鳳歌名字後退而求其次,改追她人去了。
鳳歌前世的名字說來還與一小說主人公相似,不過那主人公比她好些,人家叫白鳳九,鳳歌…對了,沒猜錯,是白鳳丸。
作為一種丹藥,白鳳丸深受女士喜愛;作為一個人名,白鳳丸深深遭人唾棄。
白鳳丸的少女心事便在白鳳丸這個偉大的名字當中,華麗下幕,連跟男生**都還來不及,便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這也罷了,穿越後的鳳歌竟然起了色心,卻無色膽!這是穿越同胞們莫大的恥辱啊!鳳歌每每想起,都十分鄙視自我。
“少爺,你醒了?”鳳歌還在**當中,花裳從帳外進來,端著一碗什麼東西,遞給了鳳歌:“這是醒酒湯,顏公子說少爺或許需要。”
“顏玉呢?”鳳歌皺皺眉頭,看著碗中黑乎乎泛出藥味的醒酒湯,十分不願喝,便讓花裳放到一邊,問:“他還在營中?”
“他說一會兒過來,這醒酒湯,少爺不喝麼?”花裳端起那黑乎乎的醒酒湯,聞了聞:“應該不會太難喝。”
“你啥時候見你家少爺醉過?需要這玩意麼?”
“你忘了你昨天醉後說什麼,做什麼來著?”顏玉剛挽開帳簾,恰好聽到鳳歌說這話,好笑地說了句:“要是忘了,我大可重提一番。”
“花裳,你去把風,我跟顏玉公子有些私事要處理。”鳳歌溫柔地笑,溫柔地說。
花裳看了看顏玉,吐了吐舌頭,隻覺得鳳歌這溫柔背後實在可怖,未免禍及無辜,她還是及早躲避為後。
待花裳離開,鳳歌才咬牙切齒地說:“別毀壞我的名聲。”
“在這營中,你還有名聲嗎?”顏玉四兩撥千斤,輕笑:“校尉喝醉酒好恐怖啊!”
“當年那些二流子在酒中下藥我都清醒頂過,你別欺我,我都還記得的。”鳳歌想,若是這顏玉看起來不是那麼孱弱,她竟然心軟不計較諸多,天作證,她鳳歌有那個色心,也不敢有那個色膽啊!
“下藥?”顏玉臉色一沉:“後來呢?你該不是,找人解決的吧?”
“那群二流子給我物色了一國色天香的姑娘,我坐懷不亂,自己捅了自己一刀,挺過去了唄~我厲害吧!”鳳歌不覺顏玉臉色有異,得意地說:“想我鳳少**倜儻,正是年少好時光,又是個武林高手,豈能敗壞了人家的名聲?”
“再後來呢?”顏玉莫名鬆了口氣,他白為這鳳歌擔心了。
“若不是我要來從軍,那些二流子怕是活不長了。”鳳歌收斂一臉的得意,正色說:“欺負良家夫…夫子,自然是要受到些天譴的。”
“看來你確實不需要這醒酒湯。”顏玉瞧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東西,端了起來倒掉。
鳳歌這才發覺歡顏的臉色不對,有些懷疑:“顏玉,你不會是把你喝不完的藥給我整了一碗吧?!”
“我不是藥罐子。”顏玉無奈。
“哦,我明白的,我體諒的。”鳳歌拍了拍顏玉的肩膀,補了句:“人艱不拆。”
“什麼?”顏玉一時未能體會這個詞的意思,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的意思。”鳳歌很體諒這古人,虛心講解起來:“我一般不揭人短處。”
“你的說辭還真是新鮮。”顏玉又咳嗽了幾聲:“果然是博學多才。”
“哪裏哪裏,似我這麼謙虛低調的人不太喜歡被人誇讚,所以顏兄切莫崇拜。”不揭短的鳳歌喜歡八卦他人的痛處,謙虛和低調,一向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