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小王爺今日怎麼這般奇怪,脾氣變化多端,方才還與曲公子當眾親密,便是他們都臉紅耳赤,這會兒又狠狠地推開了曲公子?周圍伺候的下人心裏嘀咕著。
秦羽至始至終是最安靜的人,沒有說過話。平靜的眸子也沒有多看落淺蓧,逐客令一下便直徑走了出去。
沈璃雅仍舊嘴角鞠著微笑。與落淺蓧對視,笑了笑。也走了。
“美人與那日不太一樣呢。”落淺蓧道。沈璃雅停了停步伐,招了招手,繼續走了。
曲溯連還在位上,赫連藺羽禮貌地對曲溯連笑了笑,上前與落淺蓧一道。
梅若秋看了看落淺蓧的背影,漂亮的眸子裏泛著讚賞與歡喜。倒是開心的很。
這一聚餐本是幾人欲了解落淺蓧,倒是被落淺蓧了解得更多了些。
明月當空,寂靜的夜空中不時劃過幾顆流星。王府的院落漸漸都熄了燈。
幾個黑影從各個方向踏空飛來,在落王府的牆頭飛快的跳躍。寂夜中僅剩細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音。
淺雲院,落淺蓧的臥房,漆黑的屋子裏一片寂靜,甚至能聽得到門外打燈丫頭撐不住困意傳來的輕鼾聲。聽到窗外傳來微弱的聲音,落淺蓧忽地睜開雙眼。看了看窗外。發了會愣,漆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不過一會,又閉上眼睡了。
“落淺蓧?真是個聰明的人兒。”沈璃雅靠坐在床頭,忽而想起落淺蓧的模樣,輕笑:“興許這是個不錯的決定呢?”
僅他自個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罷了。閉眼感受了下周圍的氣息,羽睫輕輕扇動,進入了淺眠。
秦羽坐在桌邊,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連著幾聲想起,大概是外邊的人被迷倒了。秦羽微微抬頭,感覺到黑影站在自己麵前。與夜色融為一體,僅能從月光上隱隱辯出那有個人。
“少主。”黑影道。
“他想知道什麼?”
“幽王。幽王近日在朝廷的表現與以往大有不用。主子知道王府今日開了家宴,想知道她的表現。”黑影一字一句的闡述著,冰冷冷的句掉仿佛他不過是個人版複讀機。
“嗬,他還真是著急。”
“……”
“她不過就是個紈絝罷了。”秦羽道,忽而想起落淺蓧眼裏不時閃過的靈智。頓了頓。“不過會耍點小聰明罷了。”
“嗯。”黑影應道,忽覺不對,孤疑地看了看秦羽,入眼隻是一片漆黑。
“滾。”茶杯猛地被扔向黑影,隨之而來的是秦羽冷冰冰的語調。
“是。”黑影一驚,被茶水濺了一身。才覺自己逾越了,忙退到窗邊。飛身走了。
黑影走後屋子越發寂靜,秦羽坐到床邊,褪了外衣。看了看合上的窗。
“愚蠢。”
秦羽合上被子,閉上那雙冷眸。長劍仍然放在手邊。
落王爺這會還坐在書房,右手握著毛筆,左手撐在額上假寐。
菏澤忽而從窗外躍入,落王爺睜開眼。慵懶的目光掃過菏澤。
“來了多少?”落王爺道。
“個,有幾人去了世女爺的院子意圖刺殺世女爺,王府的侍衛一到就跑了。有一人去了秦公子處。”菏澤道。
“嗯。”落王爺從喉間滾出聲音:“蓧兒呢?她在幹嘛?”
菏澤頓了頓,道:“世女休息了。”
“休息?”落王爺半眯著的眼睜開了,他老人家等到這大半夜還不睡不就是為了看孫女怎麼處理,進步到了哪一步嗎?她倒好,竟然就睡了。
“額。”菏澤道:“落三轉述說世女讓您早些歇息。”
落王爺頓了頓,又閉上眼。忽而發出爽朗的笑聲:“是我老人家擔心太多了,那丫頭聰明著,不愧是本王的孫女,不愧是那人的孩子。”
“是。主子,那我們現在如何?”
“讓人繼續看著罷。無要緊事就這樣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