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一愣,眼裏也燃起戰意。以前的落淺蓧空有一身武功卻重不施展,看到沈香出現通常很快就會跑的無影無蹤,沈香也追不上,還猜著落淺蓧的武功如何。這會兒兩人都有這個意思,何樂而不為呢?
達成了共識,兩人忽而同時鬆手,後退一步,相視一笑,續而飛身撲向對方。
拳腳相碰的聲音傳來,櫻草看了看亭子那邊,站了遠先,看著不讓別人靠近這邊。
不知過了幾個回合,兩人終於停了下來。微喘著氣,仰頭又是相視一笑。
“承讓了。”落淺蓧道。
沈香搖了搖頭:“王爺讓我了。”
她也吃驚,落淺蓧比她還稍強些許。沈香小時候曾被賦予武學天資極高的稱號,沈相也為了沈香找了名師,沈香酷愛武學,自然是勤學苦練。京城都傳說沈香是京城年輕人裏武功最高的。沈香雖不認為自己是最高的,自己就知道個武功比自己高,但不為外人所知的人。但是沈香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很自信的。這一次交手,沈香的戰意非但沒有削減,反而越發強烈。兩人都打得很暢快。
沈香斜靠在亭子的柱子上,落淺蓧半躺在椅子上。
落淺蓧仰頭豪爽大笑。她發現這真是個很讓人暢快的事情。
沈香也仰頭大笑,兩人對視一眼,繼續笑。
遠處的櫻草又往外挪了挪步子,有些無奈地擦擦額頭。
“可惜沒有酒。”沈香遺憾地搖了搖頭。
“可惜不是時候。”落淺蓧透過錯差的幾個樹看到櫻草在與幾人說話,是女皇身邊的人。
沈香順著落淺蓧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
“來日再戰。”沈香笑道,轉身往外走去:“告辭。”
“下次帶酒啊。”落淺蓧喊道,沈香背對著落淺蓧揮了揮手。
看沈香走的差不多遠了,落淺蓧也站起身,拍了拍衣裳隨著櫻草去見女皇。
偌大的寢宮,女皇坐在矮桌邊,一手執毛筆,一手扶額,褪去了朝服著一襲紅袍。桌上的奏折攤開著,批過的奏折在矮桌邊滾了一地。
“來了?”女皇道。
“嗯。”落淺蓧自顧走到女皇身邊坐下。女皇偏頭對落淺蓧笑笑。
“最後一個了,你等一小會。”
“嗯。”
落淺蓧便坐在一旁看著女皇,女皇跟落淺蓧說完後就繼續看奏折,依舊認真的瀏覽每一個字,微微加快了瀏覽的速度。
落淺酥跟自己長得挺像的。落淺蓧想著,每回來看到落淺酥批奏折的認真模樣,都會想到前世的自己。當初的這個年齡還在忙著創業,公司還未壯大,每天忙的團團轉。也是這般微微蹙著眉。
女皇手中的毛筆輕輕一動,隨即合上奏折,看了看即將燃完的香煙,揚手讓人準備午膳。
“如何?”落淺酥問。
落淺蓧猜測著是指沈香的事。
“她就是道個謝。”
“噢?”落淺酥挑了挑眉,想到以前屬下跟她報告的落淺蓧和沈香如何水火不相容。整個大陸都有股風俗,與人挑戰。大陸崇武,人們多多少少有些許好戰因子。沈香最初看到落淺蓧在街上調戲好看的男子便提出要挑戰落淺蓧。落淺蓧沒有答應且跑的飛快。兩人見麵要麼吵架要麼一個跑一個追。
“我聽人說你們方才交手了。”落淺酥又道。
落淺蓧抓了抓腦袋,訕笑道:“她很厲害。我沒忍住。”
落淺酥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過是擔心落淺蓧的武功太早的暴露於人前會引來麻煩。
“那沈香倒是個心正的,可是沈家也送了人去你的後院。那沈璃雅,沈相還是很看重的。”落淺酥道。
落淺蓧也收了活寶的神色:“是我莽撞了。”
“罷了,你能拉攏著沈香也好,她是個不錯的。”落淺酥道,神色有些複雜。語調間恍若帶著淡淡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