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忽而哈哈大笑。
“對了,幽王你本來是要去幹什麼來著?吩咐一下外麵的人便可,何必自己下床?莫不是那些人不好?”沈香忽而想起方才進來的時候落淺蓧是下床要去幹嘛的。這要被當做是她沈侯府怠慢了幽王可不好。
“啊。”落淺蓧才想起來,又往房門外走:“要去看本王那可憐的夫郎啊。”
“哦。”沈香點了點頭,見落淺蓧直徑走向房門,便伸手把她拉住。
落淺蓧偏頭看向她,有些不解。
“怎麼了?”
“我們尊敬的幽王打算就這麼出去?”沈香挑了挑眉,不想落淺蓧也有這麼蠢萌的時候。
落淺蓧順著她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打量。這會兒她光著腳踩在地上,著一身潔白的裏衣。因為剛剛看傷口的時候沒隴好這會兒有些散亂。一襲長發披散開來。雖說落淺蓧不覺得有什麼,在這大陸卻不見得無謂。
直覺黑線從額頭滑落。
“若說幽王打算這般出去我也沒有意見的,隻是我們沈侯府的下人可不敢隨意褻瀆幽王您的威嚴呢。”沈香涼涼道。
“行了。”落淺蓧沒好氣的飛了個眼刀過去。換回一陣爽朗的微笑。
沈香微微拉開房門,從外麵接了一套衣服,扔給落淺蓧。
“幽王可別把形象丟沈侯府上了。”沈香笑道。
“得了你。”落淺蓧把到嘴的感謝咽下去:“出去把你。”
“行。”沈香也不介意,轉身離開。“你先好好休息著,我也該去上早朝了。女皇那兒我自會替你解釋。”
“謝了。”落淺蓧道。
“不客氣。”沈香笑著掩上房門,“回來再一起喝酒。”
落淺蓧換好衣裳後櫻草還沒回來。便直接讓人領著去尋曲溯連。卻見一幹人圍在房門外。
“怎麼回事?”落淺蓧皺了皺眉。
見落淺蓧來了旁人給落淺蓧讓開了位。
“百裏公子在裏頭給曲公子化毒呢。”有人回答道。
房門忽而打開,一個小大夫端著一盆青黑色的血水出來,看到落淺蓧時愣了愣,問了聲好又低頭走開。
見外邊的都是女大夫,落淺蓧心下了然。又有大夫從門內出來。
“現在如何了?”落淺蓧問。
“差不多了。”大夫笑道,摸了摸額頭的汗。
“本王能進去嗎?”落淺蓧又問。
“啊?”大夫愣了愣,有些猶豫:“這......”
按理說男女授受不親啊,可是裏麵躺的那位是這位的夫郎誒。
落淺蓧看大夫這般倒也了然,卻聽房裏傳出一個稚嫩的聲音。
“讓她進來。”
幾人愣了愣。忙給落淺蓧開了門。落淺蓧便走了進去。
房間空蕩蕩的,僅一張大床和一些不大的舍物。床上躺著曲溯連,床邊有個小小的身影。是百裏臨月。幾個小大夫在旁邊聽著百裏臨月的吩咐。
落淺蓧走近去。曲溯連臉上的青黑已褪去,隻是有些蒼白。百裏臨月沒有看落淺蓧。一雙小手在曲溯連身上飛快的舞動。才發現原來曲溯連身上插了不少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