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草看向落淺蓧,落淺蓧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翻身落下,站穩在青睞麵前,頭頂酒壺,一手執劍抱拳:“多多指教。”
再次抬頭,兩人對視,眼裏皆帶著抹興奮。撫琴的人微微抬眼,指尖一頓。琴聲忽而再次高揚起。那一粉一綠兩人同時起舞。
“不錯。”落淺蓧讚歎道。
舞劍本就兩人才好看,一人起舞總多餘了抹百無聊賴。這會兒的或爭鋒或默契才是洪武大陸之人所追求的舞劍。
這邊落淺蓧與沈香兩人舉酒聊天,那邊兩人相互比試著,倒是其樂融融。
“那依你看該如何?”落淺蓧撐著下巴,再次把話語權丟給沈香。雖說她不懂軍事,卻也發現沈香對於戰場頗有研究,若是上戰場必是南棱一大助力。
沈香越講越興奮,時而拍桌時而跺腳。隻可惜了沈侯不讓她上戰場,南棱平白失了個極好的女將軍。
落淺蓧笑而不語,時而點點頭,雖說不懂軍事,但偶爾也能評論幾句。
“你也這樣覺得吧?”沈香興奮地站起身:“若是我指導那場戰役,我定不會放棄守城。”
落淺蓧點點頭,沈香忽而又想到什麼,頹唐地坐回凳子上,歎道:“隻可惜爹就是不肯讓我上戰場,非說中了什麼詛咒,依我看,那不過是瞎扯。”
落淺蓧愣了愣,看向沈香染上緋紅的臉。沈香酒量不錯,此時也有些微醺,竟連家裏那點事也扯出來說了。落淺蓧不由輕笑,知道自己差不多取了沈香的信任。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落淺蓧放下二郎腿,尋了亭子的長凳半躺著。
沈香看著落淺蓧,落淺蓧向她舉了舉酒杯。兩人勾唇一笑,再次聊開。
此時此刻,在京城的各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些人在討論。
“哦?幽王在沈侯府上?”高大的男人懶散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
“是。”那人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幽王去沈侯府又沒帶她那小美男,難不成是去找沈香的?你上回不是才說那兩人是死對頭嗎?”男人微微眯了眼,危險的氣息直逼腳下那人。
“是,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兩人不對頭,前日才聽聞幽王與沈侯的女兒在宮中大打出手。”那人拚命的製止著顫抖,快速的回答男人的問題:“沈侯府的線子不好插,隻是買通了裏麵一個小丫頭,小丫頭也沒法靠的近,隻是說聽到劍交鋒的聲音。據說那不是幽王第一次入沈侯府,今早上幽王從那出來還受了傷。”
“嗯?”男人從喉嚨裏滾出一聲疑惑,健壯的手臂捏起桌上的酒杯輕抿。眼睛微微眯起,在思量著什麼。
感受到男人無意流露出的威壓,那人匍匐在地,不敢亂動。
“喲,瞧你,把人家嚇成什麼樣了。”一嬌媚的聲音忽而響起。
一妖豔女子自屏風後邁著貓步走來,柔若無骨的手自然撫上男人的肩,白皙的長腿從那人麵前晃過,搭在男人的腿上,媚眼輕挑,萬眾風情盡顯。
“鳶娘,怎麼出來了?”男人空出手攬住鳶娘的纖腰。
匍匐著的人暗暗鬆了口氣,不由地感謝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