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沈香笑道,勾腳提起一個酒壇,拎著便往嘴裏倒。
落淺蓧搖了搖頭,道:“醉了。”
說罷也這般灌。落三凝了凝眸,讓人加緊防備。
蟬鳴,明月。
沈香靠在亭子邊睡著了,青睞對落淺蓧打了個招呼,讓人抱起沈香離開。落淺蓧點了點頭,微微閉上眼。櫻草讓人抬來軟塌,將落淺蓧放了上去,帶著落淺蓧回房。
?太陽當頭落淺蓧才緩緩醒來,因為櫻草給灌了醒酒湯,宿醉的影響倒不是特別明顯。衣裳換了一套,熏了香,帶著淡淡的香味。落淺蓧滿意的笑了笑,伸了個懶腰。
“咱們幽王起的可真早啊。”一聲戲謔的聲音傳來。
落淺蓧尋聲望去,那抹妖嬈的紅色倚在窗邊,慵懶地眼神落在落淺蓧身上。是曲溯連。
“你怎麼來了?”落淺蓧撇了他眼,這裏可不是落王府,是沈侯府。
也懶得想,撫了撫腦袋起身喚櫻草進來。
“直接進來的,我可是你幽王的人。”曲溯連聳了聳肩:“他們自個兒送我來的呢,不必喚了,你那丫頭替你拿飯去了。”
“哦。”落淺蓧應了聲,便自個兒去尋盆洗臉。
曲溯連就這麼看著她。落淺蓧擦了把臉,放下毛巾。見曲溯連在那邊發呆。
道:“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在那兒呆著吧?”
能來沈侯府找她,那必是有什麼事了,竟然這般這人又老半天不講話。落淺蓧也無奈。
曲溯連的臉微微泛紅,更顯妖豔,猶豫著從寬大的袖口掏出一小圓罐扔給落淺蓧。落淺蓧條件反射地伸手接住,才看見原來是玉肌膏。
輕挑了挑眉,看向曲溯連。
曲溯連別過腦袋道:“你不是給傷了麼,雖說無事,但用了能不留疤,還能美白養顏。我可就剩那麼幾罐了。”
“行,本王收了。”落淺蓧揚了揚手中的玉肌膏。雖說赫連藺羽給自己用過了藥,不過難得能從這家夥身上扣下什麼,總還是得收了。
曲溯連看了看落淺蓧也沒再說什麼便走了,落淺蓧聳了聳肩,將玉肌膏扔給剛進來的櫻草。
“收好。”
櫻草看著曲溯連走出去的身影,接住了扔來的玉肌膏。學著落淺蓧的模樣聳了聳肩。
沈侯府的某個房間,書架從兩邊移開,沈侯爺從裏麵走了出來,眼睛下青黑色的一圈向人述說了主人的疲憊。
“侯爺。”待沈侯爺出來,房間裏等待的人立馬上前。
“辛苦你了。”沈侯爺拍了拍來人的肩膀,又道:“幽王走了?”
“是。她昨日與小姐喝酒。今中午起了不久便走了。”那人猶豫道:“小姐昨日很開心。”
“香兒。”沈侯爺的眸色沉了沉,道:“璃兒在那還好吧?”
“挺好,少爺回過信。”
“過會兒拿給我。”沈侯爺閉了閉眼,有些疲憊。
那人拿著披風給沈侯爺披上:“侯爺,一切都會好的。”
“希望是如此吧。”沈侯爺輕歎,越發惆悵:“讓香兒與幽王交好,真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