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難得,這蟲苑酒可是世間難尋的美酒啊,我也在找呢。”百裏臨月皺著小眉頭,有幾分鬱悶。

一聽百裏臨月這話,秦羽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僵色。

倒是秦段臨有幾分訝異。

“隻是蟲苑酒嗎?”秦段臨撐著身體問。

“嗯,隻缺蟲苑酒。”百裏臨月點了點頭。

見秦段臨麵色有幾分怪異,落淺蓧不由問道:“秦域主可知在哪能尋得蟲苑酒?”

秦段臨沒有理會落淺蓧,隻是問百裏臨月:“需要多少?”

落淺蓧摸了摸鼻頭,她怎麼覺得這秦域主裏裏外外對她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敵意。不會是因為秦羽吧?

想著落淺蓧有幾分哀怨地瞥了秦羽一眼。

秦羽心下偷笑,麵上卻仍是一片清冷,目光定定地看著秦段臨。

“半壺即可。”百裏臨月看著秦段臨的神色,忽而有幾分欣喜。難不成他真的知道哪裏有蟲苑酒?

“咳咳。”秦段臨咳嗽了幾聲,有幾分訝異道:“我正好有,僅此一壺,在域主殿後唯一一顆桃花樹底下埋著。還是當初南棱國的落王贈與的。”

“落王?”三人不由同時重複了一聲,落淺蓧的麵色尤為怪異。

“怎麼了?”秦段臨有幾分疑惑,卻還是道:“我與落王有幾分緣分,雖是差了一輩,但好在話語投機,更因同為好酒之人,便暢聊的來。我也極為仰慕落王,那可是真英雄,真豪傑。落王收藏著許多美酒,便慷慨地送了我一壺,因為隻有一壺,實在尊貴,便嘴饞著嚐過一兩口便封號藏在桃花樹底下,想著等羽兒登上域主之位的時候開來慶祝的。”

想到這,秦段臨眸中滑過幾抹黯然和淩厲。忽而想到什麼,抬頭看向落淺蓧,目光頗為不善。

落淺蓧不由抽了抽嘴角,這秦段臨感情是認死了是她搶了秦羽吧?

百裏臨月沒有理會這麼多,倒是有幾分興奮:“那麼搞定了陸離淵後便去取那蟲苑酒。”

想了想,百裏臨月又有幾分不太好意思道:“那麼剩下的半壺能否贈與我?”

秦段臨微微一愣,忽而覺得麵前這小孩有幾分可愛,笑了笑應許了。

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救得,送半壺酒又有什麼。

百裏臨月點了點頭,眸間顯然染上了幾分雀躍。落淺蓧不由覺得好笑。

“這麼高興嗎?”落淺蓧道。

“當然啊。”百裏臨月點了點頭,抬頭對上落淺蓧的眸子:“那幻閣還真不是騙人的,那麼難找的東西,跟在你身邊都能找到。”

此話一出落淺蓧不由喉間一噎,無奈地笑了笑,習慣地伸手揉了揉百裏臨月的腦袋。

秦段臨看著落淺蓧,目光裏有幾分複雜。現在的落淺蓧是一個普通少年郎的模樣,周身常透著一股柔和,讓人不由心生好感,而昨日看到她的模樣也是那般絕色。倒不是說她配不上秦羽,隻是她畢竟是服了生命果的人。

再看秦羽,不過靜靜地看著落淺蓧,知子莫若父,便是許久許久沒有見了秦段臨還是能從秦羽眼中看到那不淡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