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藺羽點了點頭,在三人或期待或冷清或深邃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為什麼不讓我去?”待赫連藺羽離開後秦羽冷聲問道。

若是他當真要去,完全可以把臉遮了,以他的武功,也沒什麼人能奈何他。便是梅若秋,雖說有的時候腦袋蠢了點,但是武功上也沒什麼問題。

“你們去,這戲便不好看了。”沈璃雅輕笑道:“王爺本就是京城第一大紈絝,好色成性的大紈絝。她若是不去逛青樓,反而奇怪了。但是即便王爺去逛了青樓,也不過是做戲罷了,她尚未成年,又做不得何事。”

“但是即便知道王爺隻是做戲,也很不爽。”梅若秋撐著下巴,有意無意地撥弄著碗中的東西,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了一絲不經意的戾氣。

此時的落淺蓧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沈璃雅坑了,此時此刻正和沈香和龍米兒坐在包房裏,身邊環繞著各色麵容姣好的小倌。

繁重的胭脂味刺激的沈香難受,落淺蓧了然,遞給了她一顆藥丸子,沈香不明所以,卻還是服了下去。

胭脂味瞬時散了很多沈香微微愣神。忽而意識到,這麼繁重的胭脂味,落淺蓧也是不喜的,又因為常年混跡在青樓,才隨身帶著這樣的藥。

看了看龍米兒,龍米兒極為上道,一手擁住美男,一手勾在落淺蓧身上,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第一次來青樓。

沈香有些局促地坐在落淺蓧身邊,龍米兒擋了落淺蓧一邊,沈香便擋著落淺蓧另一邊。再怎麼說她也是幽王。

落淺蓧始終笑得邪肆,本就美麗的容貌越發勾魂奪魄,這三人出手大方又生的美貌,不少小倌都搶著巴了過來。

“你們這兒的頭牌是誰?怎麼沒來?”落淺蓧順手接下身後美人遞過來的葡萄,問道。

這家青樓的小倌腰間都掛著牌子,上麵標著名字。頭牌的牌子是不一樣的。

“王爺是問秋葬月吧?好多人兒來我們百花樓都是為了葬月呢。”一男子輕笑道,有些癡迷地盯著落淺蓧的臉:“但是秋葬月性子可清冷了,他通常不接客的。除非合了他的眼緣。王爺,你還是讓奴家服侍吧?”

“是呀王爺。我們這麼多一同陪著,還不夠頂一個秋葬月嗎?”身後一妖裏妖氣的男人伸手攀上落淺蓧的肩膀,笑道。

“放手。”沈香瞪了過去,拍開那男子的手。

那男子麵色微僵,到底是見慣了貴人摸不透的脾氣,笑著收回了手。

落淺蓧無奈地看了沈香一眼。

其他小倌也不由疑惑。這三人不是來這尋樂的嗎?這三位可都是南棱的達官貴族。特別是中間那位,聽說是南棱的幽王,身份可高了。這要被看上了,可是榮華富貴盡享啊。

隻是這幽王旁邊兩人都粘幽王粘的緊,特別是沈香,特見不慣別人對幽王動手動腳。

“本王倒是想見見這傳說中的秋葬月是個什麼模樣。”落淺蓧將壺裏的酒順手喂給身後妖氣十足的美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