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藺羽看出了老鴇和櫻草兩人的小舉動,卻也沒有去製止。微微斂眉,麵上看不出任何一絲不對。
堂下也有不少女嫖客,也都注意到了赫連藺羽,卻隻是將目光投在赫連藺羽身上流口水卻不敢靠過來,赫連藺羽這副模樣,就是為了讓人看出他身份尊貴而不過來騷擾他,她們又怎麼會不要命的上去騷擾他。
赫連藺羽可以自動屏蔽這些目光,櫻草可不行,抬手示意了侍衛,侍衛們將赫連藺羽圍得更緊了,阻擋了那些女嫖客的視線。
此時落淺蓧正躺在榻上,打了個哈欠,做戲了這麼久她也累了,再怎麼看這些人都沒有她家那幾位好看,著實無趣。
秋葬月在一旁撫琴,幾個美人兒起舞伴樂,落淺蓧摸了摸鼻頭,忽而覺得自己像那些亡國君生前荒唐的模樣。
抬眼看了看也已經開始犯困的沈香和龍米兒,落淺蓧疑惑地皺了皺眉。她們這可是在青樓啊,這周圍都是衣著清涼的麵容姣好的人兒。
她不喜歡這樣的人兒,也是因為在現代待久了,來了這邊後又天天對著赫連藺羽他們的容貌,再者可能因為沒有成年的原因,對那方麵沒有需求,也不能。
但是沈香和龍米兒兩人可都是成年了的,而且正是衝動的年齡,卻這般坐得住,那眸中除了戲謔煩躁就再沒別的了。仔細想想,這兩人府中似乎也確實沒有任何夫郎,隻有一兩個通房。
她們不會是身體有問題吧?落淺蓧蹙起眉,忽而有些擔憂,若真是這般可不好啊,回頭得讓逍遙玲瓏給她們看一下身體才行。
“幽王,你看著我的目光讓我渾身發麻。”龍米兒打了個哈欠,趴到了落淺蓧身前。
“我也覺得很詭異。”沈香隨手拎起一壺酒灌進嘴裏,瞥了落淺蓧一眼。
“沒事。”落淺蓧扯了扯嘴角,又打了個哈欠,推開龍米兒的腦袋:“本王要睡了,你離我遠點。”
“不要,我好困,也要睡。”龍米兒迷迷糊糊道,一說話,一口酒氣就噴了落淺蓧一臉。
“那邊還有軟榻,你去那邊睡。”落淺蓧搖了搖龍米兒的腦袋,嫌棄道,龍米兒一動不動,輕輕的鼾聲傳來。
這好好一個漂亮女人,那麼多美男不去抱,非要趴在她這是什麼意思?
“反正你那兒位置那麼大,騰一點兒空位給她怎麼了?別讓她靠那了,省的還受涼。”沈香看著龍米兒的模樣輕笑道。
“行吧。”落淺蓧歎了口氣,伸手抓起龍米兒,將她推到了軟榻裏麵,拿過毯子給她蓋上。
本來一直伺候著龍米兒的男人們麵麵相窺,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時候不應該這樣發展吧?然而那人兒已經在裏麵呼呼大睡了。
幾人對視一眼,幹脆上前去伺候落淺蓧。
落淺蓧也不甚在意,斜躺著身子,撐起腦袋,看著那邊撫琴的秋葬月。
秋葬月生的確實很美,也很安靜,他此刻安靜撫琴的模樣,臉上帶著淡淡的光暈,琴聲時起時落,委婉低沉,恍惚間落淺蓧竟覺得秋葬月是在裝飾華貴的宮殿裏撫琴,而不是在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