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落淺蓧上前，從曲溯連身邊擦肩而過。秦羽淡然地掃了曲溯連一眼，緊跟在落淺蓧身邊離開。
曲溯連伸出手似乎想抓住落淺蓧，然而下一刻便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隻感受到落淺蓧雪白的衣袖在自己胳膊邊蹭過，忽而似有些感傷，曲溯連抿唇低下腦袋。
“那人是殊兒。”
“殊兒真漂亮。”
“別殊兒殊兒的叫了，那是南殊宮主！”
南棱人中有些許小聲地議論著。曲溯連微微抬眸，似沒有聽到一般向前走去。
落淺蓧沒有回頭地往前走，南殊身上帶著一股少女的芳香。全然不是曲溯連身上的味道。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是那人確實就打算這麼一直瞞著她下去嗎？
想著眸中滑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失望。
“你喜歡他嗎？”秦羽走在落淺蓧身邊，忽而小聲問道。
“嗯？”落淺蓧微微一愣。
“曲溯連。”秦羽微微頓了頓：“我看得出，你很在意他。”
“啊？”落淺蓧眨了眨眼，腳步不由加快了些：“嗬嗬，當然啦。你不好奇嗎？他原先出現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模樣呢。”
“那你希望他是男子還是女子？”秦羽似有幾分不依不饒。
這算什麼問題？落淺蓧抽了抽嘴角。什麼叫她希望他是男子還是女子。
“如果你喜歡他的話，不會喜歡他是男子嗎？”見落淺蓧有幾分茫然之色，秦羽又道。
“啊.......這個啊。”落淺蓧眨了眨眼，忽而輕笑出聲：“秦羽，如果我喜歡他，那麼不管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無所謂。“
“為何？”秦羽微微揚眉，忽而想到陸離淵。
落淺蓧側臉看了看秦羽，知道秦羽是想到陸離淵和秦段臨的事了。想來也是，如果是自己身邊發生的這樣的事，總會有些茫然。
“因為我愛的是他，他那個人。不是愛他的性別。”落淺蓧彎了彎眼，眸中有幾分絢麗閃現。
秦羽愣愣地看了落淺蓧一眼，而後很快別過臉，指尖不由繃緊。
落淺蓧猜著秦羽實在消化她所說的話，便也不去打擾他。想讓他自己去理解。
“你果真喜歡他。”半晌，秦羽冒出這麼一句話。
落淺蓧麵色微僵，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秦羽：“我什麼時候說了我喜歡他了？”
“剛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落淺蓧竟然從秦羽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委屈之色。
“我是說如果！”落淺蓧忽而想把秦羽的腦袋敲開來，看看裏麵都裝的是什麼。
“我知道。”秦羽忽而伸手勾住落淺蓧的脖頸，身體微微向落淺蓧那邊靠，眸子微微閉上。
這是累了嗎？落淺蓧微微一愣，伸手環住秦羽的身體，免得他就這麼掉了下去。
這兩人根本沒想到身後一幹人就這麼忽而停住了腳步，呆愣地看著最前方那兩人。方才這兩人一直在竊竊私語咬耳朵就算了，這忽而卻突然抱上了？為什麼？大半夜的？的快到院子了！不能回去再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