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曲溯連呢喃出聲，瞪大的雙眸中又有水霧泛起。
落淺蓧過去種種模樣在曲溯連腦海中滑過，今日冷言冷語的模樣再次浮現，曲溯連隻覺無端的委屈。
“不要什麼？”落淺蓧沒有聽清，問了句，然那人卻沒有回應，隻是抱著她的力度不斷加深，仿佛這樣便能將這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那酒好喝嗎？”曲溯連不回應，落淺蓧也不繼續追問，隻是看著那邊散落的酒壇子問道：“喝了這麼多，想來是挺好喝的吧？方才我嚐了嚐，還沒有我府上的好喝。”
曲溯連不知道落淺蓧想說什麼，隻是瞪著眼將腦袋埋在落淺蓧的脖頸間。
他覺得自己現在丟臉極了。他從未這般丟臉過，即便是經曆了那般的痛苦，即便是在生死關頭晃過，他都沒有這般過。
他從未在人前掉過眼淚，他是強者，卻在這個自己最想守護的女人麵前屢次丟臉。便是像現在這般，像個委屈的孩子一般的舉動，本不該是他做出來的才是。
“好喝嗎？”落淺蓧又問了一遍。
曲溯連這才開始想，那些酒嗎？
自己似乎是喝了不少，那酒入口腔，有一股很濃烈的刺激感，刺的腦袋生疼，隨之而來的確實淡淡的苦味，喝的越多，嘴裏留下的苦味越多，當時自己隻是著了迷一般，一個勁的喝，直到身體忽而出現了變化，才被迫停了下來，隻是那苦味在唇齒間一直沒有淡去。便是現在都能嚐到那一點兒若有若無的苦味。
“不好喝。”曲溯連悶聲道，分外委屈。
“那你還喝這麼多。”落淺蓧道。
曲溯連不出聲，他不過是借酒消愁，哪想越喝越愁。這世上怎麼有這般的酒，越喝越苦，越喝越難過。
曲溯連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脖頸間，帶來一陣陣****的感覺，落淺蓧別過腦袋，又道：“你知錯沒？”
落淺蓧指的是曲溯連今日在大街上不管不顧地鬧騰的事。
曲溯連後來也知道落淺蓧去找了誰，再仔細想想落淺蓧當時的模樣，顯然是在想著別的事情。自個兒那般確實是有些無理取鬧了。隻是那姚笛確實是對落淺蓧有意思的模樣，而落淺蓧對姚笛的關注不也不少嗎？
耳邊隻聽曲溯連輕輕的哼氣聲，落淺蓧知道曲溯連顯然沒有一點兒自己做錯了的意識，隻是不想再激怒她才沒有說出來罷了。
長歎了口氣，落淺蓧閉上那雙勾人奪魄的鳳眸。
“如果我今天不來找你，你打算怎麼辦？”落淺蓧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這會兒卻沒有等曲溯連回答，隻是自顧自地說下去：“妖孽，你當初是說不管如何都要賴在我身邊的，那你今天這幅模樣，是打算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是嗎？那般我的耳根倒也落得清淨，去逛個花樓還不至於有人在前在後悄悄跟著。也不至於跟哪個美人兒搭訕還有人在旁邊吃飛醋。”
隨著落淺蓧的話落下，曲溯連雖說沒有應答，擁著落淺蓧的手卻不自覺收緊，身體微微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