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都是幻閣的高層,為洪武大陸做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預知。難道不明白嗎?”沈璃雅冷笑了聲,幾絲嘲諷在嘴角浮現:“所謂預知,不過是在已有的條件下,對未來的一個結果做判斷,不過是誰的修行更深,誰的預知更準確,誰能預知得更遠的差別罷了。分明都深知這個道理,危險出現了,諸位卻慌了神,這種時候分明是該想辦法阻止這場危機的時候。然而諸位都傻乎乎地坐在位上,等著一個結果讓自己安心。”
“如若諸位把我請到這,是為了做這些事的話,還是莫要再來尋我了。”說著沈璃雅站起身,涼涼地看了公瑾懷一眼:“閣主,告辭。”
眾人呆愣地看著沈璃雅離開,殿內安靜的讓人心慌。
公瑾懷愣愣的,收回目光。恍然才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傻事。
“幻閣也出現了野獸人。”落淺蓧將紙條放在赫連藺羽等人麵前,麵色有些凝重。
隊伍已經出行了幾日,她這會兒正在赫連藺羽的馬車中,梅若秋,秦羽也都在馬車中。
赫連藺羽微微抿唇,似乎在想些什麼。點了點紙條,赫連藺羽微微偏頭,看向幾人:“這是沈璃雅送來的。上次是曲溯連送來的。無論是風情殿還是幻閣,皆選擇對外隱藏了自己內部出現了野獸人的消息。”
“這是為何?”秦羽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笨啊。”梅若秋攤了攤手:“要麵子唄。我們大嬌皇室內部的醜聞從來都不會讓外麵知道的。”
被梅若秋這個笨蛋罵笨蛋,秦羽可沒那麼高興,想想確實也是這麼一回事,連梅若秋都能想到的事他卻沒想到,莫不是真的笨了許多?
便見秦羽一雙清冷的眸中劃過幾分呆滯。
“想什麼呢?”落淺蓧拍了拍秦羽,把他拍回神,疑惑地看著秦羽。
“沒事。”秦羽別過腦袋,耳根微微泛紅,自己竟然因為懷疑自己是笨蛋而走神。
落淺蓧也沒再揪著秦羽不放,隻是分析著眼前的局勢:“便是說不僅是風情殿,幻閣,其他門派可能也有野獸人出現,隻是沒有向外告知。如果這般的話,眾人皆不會意識到野獸人出現這一事的嚴重性。或許發放神仙水的那人便是想要這樣的結果。”
“我想這個可能性很大。”赫連藺羽點了點頭:“那麼我們要做的便是讓其地區出現野獸人的消息散發出去是嗎?”
“還不急。”落淺蓧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把消息散播出去,眾人或許隻是將信將疑,野獸人這一次出現的規模都不是很大,可能隻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惶恐。”
“妻主的意思是?”赫連藺羽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靜觀其變。”落淺蓧修長的手指撫上那紙條,眸中隱約有些情緒在跳躍,便見其指尖忽而燃起藍色火焰,那脆弱的紙條在瞬間化為灰燼。
她能想到的東西,沈璃雅和曲溯連應當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