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尊重人?”落淺酥眸中滑過一抹失望,她做得夠多了吧?她沒有必要做這麼多事把?她所做的一切莫不是為了麵前這人嗎?
落淺蓧愣了愣,已經有些昏沉的腦袋在看到落淺酥那毫不掩飾的失望時清醒了幾分,微微蹙了蹙眉,落淺蓧知道自己說的話過了,分明有幾分歉疚,但是卻抿著唇不願多說。
“他在哪?”落淺蓧又重複問了一遍。
“朕不會讓你去見他。”深吸了口氣,常年坐在高位讓落淺酥熟練地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他傷的有多重?”落淺蓧忍不住問道,稍微清醒了幾分落淺蓧也反應過來,不打算跟落淺酥慪氣。
落淺酥不說話,隻是眯著雙眸打量著方天麟等人。
落淺酥生氣了。
落淺蓧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然而此刻卻越發擔心起百裏臨月的情況。於是眸色微沉,打算直接強闖過去。
忽有一人急急忙忙地從一個方向過來,落淺酥看向那人,落淺蓧也看了過去。
“陛下,王爺,逍遙小姐請王爺過去。”那宮女仿佛沒有看出氣氛的不對勁,低著頭乖巧道。
姓逍遙的人不多,而這種時候落淺蓧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逍遙玲瓏。
逍遙玲瓏沒事嗎?
落淺蓧原先幾乎認定這一批人非死即傷,所以才會由落淺酥出麵來阻止她去探望。
“不是急得很麼,還不過去?”見落淺蓧停在那兒,落淺酥沒好氣道,眸中劃過幾分無奈,落淺酥更為自己原先生氣感到好笑。
她這寶貝妹妹心思細著,腦袋瓜轉的比誰都快,分明是在乎急了心裏頭上了火,才有些不顧一切了,想想百裏臨月傷成那般,落淺蓧會這般著急也不為過。落淺酥也不知該說自己是低估了落淺蓧對她這幾個夫郎的在乎還是高估了落淺蓧的自我控製能力。
“嗯。”落淺蓧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也沒心思去計較落淺酥語氣裏的埋汰,也是真的著急,拎起那宮女便往她所說的那宮殿處尋去。
“陛下,臣等無能!”知道落淺蓧走遠了,方天麟才猛地跪下,身邊一幹士兵如夢初醒,利索地跟著跪了下來。
“無妨。”落淺酥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她本來就沒指望他們能夠攔住落淺蓧幾步路,否者也不會調動那麼多士兵去了:“各回各的崗位吧。”
然而方天麟等人一動不動,落淺酥微微一愣,漂亮的眉頭蹙起,一陣清風拂過,帶著落淺酥肩上的鬥篷起舞,混天然成的氣質散開,膽子小些的宮人縮了縮腦袋。
落淺酥對落淺蓧有幾乎無限的耐心,然而對於其他人可冷酷了許多。她是賢君,然而即便是賢君也是一個絕對威嚴的君王。
“請陛下為這些死去的士兵做主!”方天麟心下一顫,然而想到落淺蓧方才輕而易舉毫不在乎一揮倒一片的舉動,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大聲道:“幽王她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落淺酥睥睨單膝跪在地上的方天麟,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