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吧。
見眾人一個個的都嗨得不行,遲及氣憤地也喝起酒來。覺得喝了酒應該可以有膽量胡鬧吧,便開始不停地灌酒。當一股暈乎乎的感覺上來的時候我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開始砸酒吧裏的一切東西。上來阻止的手下們基於我是他們老大的女人所以都不敢下狠手,也一個個被我打翻在地,感覺有一種搗亂成功的爽感。酒吧這時已經被搞得一片狼藉,成副手趕緊跑去內室稟報閻覓。“老大~不好啦!及姐發酒瘋了,兄弟們快擋不住嘞!”成副手十萬火急地嚷道。
“遲及。”原本一直提不起精神的閻覓眼睛裏閃過一絲亮光。
“是啊~老大你快出去看看吧,酒吧都快被砸場了。”成副手緊張地催促著。
外麵已經天翻地覆,手下們也大都人仰馬翻。“你在幹什麼?!瘋了嗎?”閻覓一把抓住我的手,反向的一拽。把我整個人囚禁在了他的懷裏。我剛想摔在地上的酒瓶也從我的手裏滑落,在地上脆聲地炸開了花。我在閻覓的懷裏動彈不得,開始傷心地哭了起來。說真的,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很窩囊。什麼事情都沒有完成,隻會來酒吧胡鬧。懷抱是溫暖的,隻是這個人我不能愛。
見我撲在自己懷裏哭泣,閻覓放鬆了手的力道。“遲及,你喝多了。”
“我想休息一下。”我帶著鼻音悶悶的說。
“我扶你回房間。抱著我,我帶你走。”閻覓柔聲對我低語。
到了房間,我立刻像生命被抽離一樣,無力地倒在了床上。閻覓側躺在我身邊,看著淚眼婆娑的我笑了。我看到他笑,就更覺得自己沒用。把頭深深地埋在棉被裏,開始新一輪的哭泣。
“遲及,你還好吧”
“還沒死。”我鬱悶地說。
閻覓歎了口氣便不再管我。
夜深了,我感覺寒意陣陣。迷迷糊糊間我本能的往閻覓那邊靠了靠,他察覺到後轉過身來用他有力的臂彎把我緊緊環住。其實,這樣算起來他也算是個好男人,至少他會很自覺地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給他的女人溫暖和庇佑。就像是那句話,隻要你要隻要我有。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我,對這樣一份情感和這樣一個男人是無法抗拒的。如果可以沒有恨,我便是愛他的。蜷縮在閻覓的懷裏感覺非常安全,沒有一絲恐慌。若是可以,我想永遠就這樣呆在他的臂彎裏,感受他來自胸腔的起伏和溫暖。可是,我不能忘記仇恨。我不能忘記阿昧,更不能對他的懷抱如此貪戀。想著,睡意就漸漸消退了。一種悲傷的情緒充斥著我的身體,我不由自主地嗚咽起來。
閻覓感覺到我身體的微微抽搐,醒了過來。“遲及,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閻覓睡眼朦朧而含含糊糊地問。
我搖了搖頭,無力地說:“沒事。”
閻覓起身拿來紙巾幫我擦眼淚,說:“又哭什麼呢?”
我默不作聲隻是搖頭,示意他我沒事也沒哭什麼。心想,即使說了你也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