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跑,難道是在等著送死嗎?那可是野獸人啊。

“鳶,鳶娘不知道啊。”孟鳶娘慌亂地搖了搖頭,事實上她隱隱也有這種預感,落淺蓧可不是一般人,總覺得他們所有的計劃都會被落淺蓧識破一般。

但是這點她是不會告訴獨孤巴特的,獨孤巴特生性惡劣又睚眥必報,若是知道她早就有這種預感,定然會看她不順眼。隨意機智的她就直接裝作不知道了。

況且她心中隱隱地有一絲,一小絲地希望這一場戰役失敗。她定然會帶著獨孤巴特跑,獨孤巴特應該再難東山再起,也就不會再對那個位置這般癡迷了。想到前幾日獨孤巴特醒來之後知道軍營發生的事的時候那癲狂的模樣,孟鳶娘就不斷唏噓起來。

“該死的。”獨孤巴特果然隻是暗罵了一聲。

野獸人逼近了,獨孤巴特也終於做好舍棄這一批士兵的準備,然而一個個麻花袋卻忽而出現在眾人的上方。

眾人一愣,才發現是百裏臨月等人扔的。

那一個個麻袋鼓鼓的,恍若裝滿了番薯。

百裏臨月拿起弓箭,一箭刺破兩三個麻袋,而後白色的粉末便從天落下。

沈香愣愣地看著那漫天的白色粉末嘴角微抽。

她的弓箭還沒有拉開,然而他們已經結束了。

這樣真的好嗎?這樣真的好嗎?讓她一點兒用武之處都沒有。好不容易才讓沈璃雅同意讓她上戰場的啊。

“這是?”獨孤巴特一愣,他讓士兵們把對麵的士兵引到這附近,就是為了讓他們沒有給野獸人下藥的機會然而已經隔得這麼遠了,到不能再近了的地步,他們居然還是成功地下了藥。

果真,那一個個野獸人被這白色粉末給弄得暈了過去,好不容易掀起的暴動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消失了,而一堆堆白色粉末中,眾士兵總能準確地抓住對麵的人,然後把他們押回去。

“啊哈?這就要回去了?”沈香有些不甘心地扯了扯嘴角,瞪著那一群群倒下的野獸人,越發難過起來。

不對,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直接把這些野獸人給帶回去嘛。要是對麵突然偷襲怎麼辦?

也不知道獨孤巴特是不是特意要讓他們難受,這一群野獸人,居然都光溜溜的不著寸縷。

“再放人。”獨孤巴特陰沉著嗓子道。

這一會不隻是士兵,更多的是那一個個身穿黑色袍子的天地教教徒。

隻聽那一個個教徒口中不知念出什麼晦澀的咒語。沈香忽而開始感覺有些惡心。

強忍著不適感抬頭,才發現不隻是自己這樣。

不過一會兒,忽而覺得一股暖陽照在身上,這種感覺很快消失了。

沈香回過頭,果真見到自己哥哥身穿著白色袍子,與一群幻閣的人站在一起,相比起黑袍子的天地教教徒,沈璃雅等人讓人感覺幹淨很多。

隻見沈璃雅眉頭輕挑,一切恍若都是什麼大問題。一抹狡黠掛在嘴角,狐狸眸子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