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擂,戰旗揚,戰場上又是一片廝殺,不同的是,野獸人參與了這場戰役,天地教教徒也參與了這一場戰役,那一個個人,或者來自天蹤門,或者來自地級門,曾經都是名震一方的某一煞,某一仙,也都通通參與了這一場戰役。

幻閣的法師們站在後排,高高舉著手中的法杖,毫不示弱。口中呢喃著,總能引發一些神奇的效果。鬼域的人,風情殿的人,淩華宮的人,或者是一些散修,或者是實力高的百姓,也都參與了這一場戰役。

落淺蓧早就知道這一場戰爭會很殘酷,或者說,戰爭都是殘酷的。隻是前幾次的勝利讓她對這一場戰爭的損失預估的小了些。

雖然依舊做好了所有的防備,但是對方的野獸人的數目還是遠遠超過了眾人的想象。沒有了提前知道的計劃,雖然做了準備,但是白色粉末並不能讓所有的野獸人都倒下。戰士們為著自己身後的人向前衝,法師們為了前方的戰士和不斷念著口訣,揮著法杖。

落淺蓧與赫連藺羽等人鼓了鼓氣,終於上了馬衝向戰場。

一個個士兵的倒下,鮮血的綻放讓落淺蓧明白這才是戰爭。這就是戰爭。在生與死之間無限地徘徊,在生與死之間無限地掙紮。而落無銀那肅靜的麵孔,習以為常毫不在意的模樣越發讓落淺蓧心中頓兒的疼。

這要經曆多少場戰役才能夠練就這一顆鐵一般的心。對士兵的死亡麻木。總有犧牲。戰爭必定帶來犧牲。總有人要死,為了更多人的生,他們注定拋頭顱,灑熱血。

壯士十年歸,可是注定有人要馬革裹屍。

“做你該做的事!”眼睜睜地看著己方的一個衝在前方的小士兵被人抹了腦袋,耳邊卻傳來落無銀冰涼涼的聲音。

落無銀的眸中不帶一絲感情,隻有無盡的冷酷。

“哥......”話還未落,卻硬生生地被落無銀給打斷。

“叫我元帥。”落無銀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從落淺蓧身邊經過,不帶一點兒留念。

“是!”落淺蓧微微垂眸。忽而看到自己身邊一抹紅色衝了出去。

曲溯連。

猛地抬起頭,落淺蓧咬了咬牙。

曲溯連身後是一幹穿著盔甲的女兵。這一些人都是淩華宮的弟子。淩華宮隻有女弟子,個個貌美若天仙,但是這些貌若天仙的女弟子上了戰場也毫不含糊。

微微偏頭,是沈璃雅,沈璃雅的身後站著齊刷刷的幻閣的人,就連閣主公瑾懷也站在沈璃雅身側,揮著法棒吟唱。但是他的修為顯然不比沈璃雅,相比起沈璃雅還稍遜了幾分。

沈璃雅估摸著差不過了,躍上一旁的駿馬,同樣衝上了戰場。

梅若秋沒有跟在落淺蓧身側,而是單獨帶領著一隊騎兵,早已衝在了前方。

秦羽本就是一尊殺神,便是隻有他一人,都能夠輕易地抹了一圈人的腦袋。那一襲黑衣,永遠是人們心中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