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盔甲之下,龍米兒那一直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也終於消瘦了些許。倒是更漂亮了,卻越讓人心疼了。
“我就知道你沒死。”龍米兒也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被打倒......”
這個時候龍米兒也知道那幾日若有若無的奇怪感覺是什麼了。
龍米兒不是沒有注意到跟著落淺蓧一起來的一些穿著有些特殊的人,隻是這個時候並沒有心情去顧及這事。
“小丫頭倒是長大了。”落淺蓧拍了拍龍米兒的腦袋,笑了笑,鼻子微微泛酸,她卻不樂意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太傷感。
還想調侃幾句,龍米兒卻突然抱住了她開始嚎啕大哭。落淺蓧隻得安慰著,無奈的同時,心中卻更是溫暖。
周圍一圈圈的士兵目光熱切的看著落淺蓧。倒是龍米兒手下的士兵,居然有些不相信這沒有形象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的龍米兒是他們的將軍。
喜的喜,樂的樂,憂的憂,愁的愁。總之,落淺蓧回來了。
兵荒馬亂的年代,禮炮在戰場邊炸開。落淺蓧回來的毫無預兆。
眾人簇擁著這消失了三年之久,甚至被所有人都當做已經死去了的人。回頭看了看那沒來得及清理的戰場,落淺蓧眸色微沉。
她想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
將鬥篷係在了她的身上轉身離開的赫連藺羽,高俊挺拔身姿,在烈陽下泛著光的盔甲。以及他腳下暗紅色的土壤和數不盡的屍體。
“宮主,有人在等你。”一身利落短打的俊俏女孩走到曲溯連麵前,微微低下的腦袋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什麼人?”曲溯連一邊褪著盔甲,一邊往前走。他剛從場上下來,才奪回那一個被天地教占領的小城。
“不清楚。那人穿著很奇怪。”淩華宮弟子道,似乎是覺得曲溯連的站姿有些兒奇怪,微微抬了抬頭,卻沒敢看曲溯連的臉。
曲溯連便這麼推開了門。他不過是暫住在這裏,他很長時間都是這麼過來的,這裏住幾天,那裏住幾天。這些房間唯一相同的就是那總讓人覺得揮不散的血味。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曲溯連周身的氣息越發冷冽。一幹淩華宮弟子低下腦袋,沒有言語。
“去把軍醫請來。”跟在曲溯連身邊的燐樺吩咐道。
微微蹙著眉看著方才那個稟報的弟子,那弟子才注意到曲溯連受了傷,愣了愣。知道燐樺這是埋怨自己稟報的不是時候。
悄悄看了看曲溯連的臉色,那弟子知道是勸不得曲溯連的,麵上不由露出幾分懊惱。
“是。”很快便有弟子跑了下去。
曲溯連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而等到那盔甲褪下之後,眾弟子才看到曲溯連後背被血浸染的地方。
燐樺也是被嚇了一跳,曲溯連被對方的法術擊中,燐樺看不見傷勢,隻是憑著曲溯連當時麵上的表情判斷是受了傷的,隻是沒有想到傷的這麼重。
“主子......”燐樺張了張口,卻被曲溯連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