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是你！你是聖女”眸子瞪大，季溟堪堪躲過落淺蓧一擊。
聖女即是他成功的必要因素，同樣的，卻也是他失敗的重要原因。
落淺蓧沒有回答，鐵打的拳頭一下一下結實地打在季溟身上。
季溟太自負了。
不知道何時那恍若數不盡的黑袍人已經所剩無幾，他所依仗的力量來自這些教徒的虔誠，教徒都死了，他也該死了。
是呢，他也該死了。
季溟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更是不甘心。
“你敗了。”銀白色的翅膀收起，落淺蓧看著麵前的季溟，眸中淡漠的沒有一絲情緒。
“不可能。”季溟跌落在地，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倒了一片的黑袍人。
“我天地教教徒，從來沒有死絕的時候。”搖了搖頭，季溟似乎不願意相信如今的狀況。
他既然入了天地教，定然堅信著每一條教念。
這島嶼是天地教所發現的，甚少有人能夠找到這裏，即便偶爾來的一兩個，也被他們解決了。天地教生在這裏，沒有人察覺，隻要給他們時間，自然能夠緩和過來，或百年，或千年。所以天地教不滅。
然而，季溟忘了，不能夠讓人找到這裏的原因。這是天地教的根。落淺蓧把天地教的根拔了，他還怎麼繼續生長呢。
“夠了，做了這麼多孽還不肯覺悟。”正在檢查哪些恢複過來的野獸人的百裏臨月忍不住回頭罵了句。他親眼見著這麼多的野獸人是如何一步一步失去神誌的。天地教從不拿自己人做實驗。沒有一個野獸人是自願變成野獸人的。或許神仙水是可以讓人實力提升，但是其所帶來的痛苦也是非常人能夠接受的。
“嗬嗬......”季溟輕笑了聲，眸底帶著幾絲癲狂：“能為這偉大的事業做出貢獻，他們應當感到榮幸。”
“偉大事業，你說的偉大事業是什麼？”身後有人質問道，若非落淺蓧站在前麵，隻怕早就一口水噴了過去。
“男尊時代。”季溟毫不猶豫道，一雙手像旁邊張開：“獨孤國便是男尊國度，但是這還不夠，這個世界還沒有足夠強大。男子生來便有著比女子更多的優勢，強者為尊，這世界，整個洪武大陸，都應該是男尊時代！”
“啪！”
一清脆的響聲響起，落淺蓧收回手，淡漠的眸中劃過一抹詫異。
那力度不小，季溟嘴角溢出了血跡，轉過頭狠狠地瞪著落淺蓧。
“瞪什麼瞪！”落淺蓧還沒有反應，旁邊的曲溯連卻已經叫囂開了，伸手拂開曲溯連，落淺蓧微微仰著頭，睥睨著地上的季溟。背在身後的手默默蓄力。
“強者為尊？”清涼的聲音，便這麼淡淡地在殿中回響。
目光略過牆上的裝橫，雖說沒有金光閃閃，但是那些裝飾卻也都是精雕細琢而出的。
忽而間，落淺蓧俯下身，伸出一隻手緝住季溟的脖頸。將季溟給提了上來。
力道不大不小，恰好讓他掙脫不開，卻又死不得。
“放開，我......”咽喉被人控製的感覺並不好，縱使人類再怎麼強大，很多時候，卻也是最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