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的痕跡啊。”
“是呢，雖然在我看來更是沒落的見證。”
“那麼，”鑰匙被抬到兩人視線一般的高度“有句話我很早就想說了。”
“嗯？”
“我是你爸爸。”
“……”少年仰起頭，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
“好了好了，已經成功了，剛剛是咒語。”
“你特麼果然在逗我！哪有這麼胡來的咒語！”
“不信你試試？”
半框眼鏡少年把鑰匙遞過去，另一個少年看著兩人中間的鑰匙愣住了。
手慢慢伸過去，向第一次撫摸自己新養寵物的少女，好像剛剛隨意把這把鑰匙遞過去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指腹輕輕凹陷下去，觸摸到了有鏽跡的地方。
眼鏡少年又往前遞了一點，另一個少年的手像碰到冰冷的蛇一樣彈了開來。
“好啦，快點，你姐強化******棒都沒你這麼墨跡。”
“你姐才強化******棒呢！”說罷少年一把抓過鑰匙。“可是，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少年把鑰匙懸吊在兩眼之間，鬥雞眼打量這把陪伴自己祖輩幾代的鑰匙。
眼鏡少年聳聳肩，拿起之前放下的輕小說“陽台有我爸打磨石頭的那個電什麼鬼，你自己去試試。”
“還是不了，能開到箱子就行。”少年搖搖頭把鑰匙收進褲帶“不過，真想不到，傳說就在眼前啊。”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雖然我這輩子沒見過第二個有異能的家夥，但是等你有了你就知道，這種事情就像左撇子一樣，沒有必要羨慕也羨慕不來。”
“不不，跟左撇子完全不一樣吧……就沒引發什麼騷動嗎？”
“說沒有，是不可能的。曾經差點被電視台抓去做大型訪談，不過最後還是沒事了。”
“為什麼？超自然現象無論什麼時候都很熱門吧？”
“說是表演效果不好，加特效也很難讓人信服表演的東西不是被掉包了什麼的，而且同時期熱門的還有市區的那個天才少女吧？反正就是在同學們之間傳了一下就結束了。”
“啊啊，那個天才少女……跟你完全不是一碼事，那個純粹就是神經病吧？”
“誰知道，據說是被父親毆打的時候打開了腦中某個奇妙的開關，嘁，我從小就是被我爸打到大的，說不定異能也是這麼來的。”
“真好啊，回頭讓我媽也給我幾巴掌，說不定就有什麼超能力係統了。”
“嗯……加油？”
“那我就先走啦。”
“不送，記得把紗門拉上。”
等朋友終於離開的時候，半框眼鏡少年，或者說，胡一舟再一次放下了輕小說，走到桌子前，把最後一個抽屜抽出來，在那個大的令人以外的空間裏有客觀的一百，五十散落在裏麵。將還沒捂熱的二百五扔了進去。
“這樣就有三千塊了。”胡一舟歎了口氣“說到底還是宣傳不足，就算熟客再怎麼安利，需要這種變硬的人在生活中還是太少。”
又不能去什麼特定的機構，不然真的引發壟斷商戰就麻煩了。
“會被切片的吧？”胡一舟聳了聳肩，說完自己都笑了，這種事情其實相當沒有實感。既沒有什麼突如其來的巨大恐慌，也沒有一陣陣的細思極恐，恐怕自己內心還是存在著某種僥幸。
“好好談談的話，應該能做筆交易。”
因此有機會接觸世界另一麵，陰影裏的國家機構反而太好了呢，說不定還因此賺大錢買豪宅開豪車升職CEO迎娶白富美走升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在此之前還是隻可以暗地裏接一些單來攢錢啊。”
胡一舟歎了口氣，雙手將抽屜又塞了回去。
“去練習吧，爭取可以……”
聲音一點點變小，到最後已經小到蚊子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