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什麼殿下?一個女孩子竟自稱是殿下?哦不,寧家那個,倒也算是殿下。”那中年男子不知死活。
一句話引得眾人大笑。
“你們笑什麼?”寧娪芽心平氣和,若是換做以前,估計又該哭了吧。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寧家那丫頭,力拔山兮,哪裏像個姑娘家,還真對得起聖上封的娪芽殿下。哈哈”“啪”一聲,那中年男子的臉上多了一道明顯的掌印,“今日是你的榮幸,能碰到本殿下。”她摘下麵紗,對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你這麼了解寧家,那你可知,我是誰?”
那張臉,是寧娪芽,古溪的戰神——寧娪芽。
中年男子趕忙下跪行禮,“不知,不知,不知是殿下,多,有,多有對不住,殿下,殿下饒命。”那小販邊說邊扇自己耳光,“殿下饒命。”
寧娪芽勾起唇角,她不知,此時的她像極了祁牧琛。“前些日子偶感風寒,驚到了陛下,今日說是去宮裏請罪,怎料會惹下此等禍事,不知各位可否看足了戲?好讓娪芽進宮給陛下請罪。”她鳳眼一挑,戴上麵紗。“小薰,那就順了他的意,將那櫻花步搖帶走,過些日子讓他來府裏領賞。”
眾人一聽,這殿下是要去宮裏的,今日是十六王爺的生辰,若是耽誤了,這寧家怪罪下來......“不知殿下駕到,衝撞了殿下”
“是呀,還望殿下恕罪,平日裏殿下英姿颯爽,今日倒是有些”人群中的諂媚者越來越多,她不免心寒,今日是我,若是換了其他女子,又會如何?而這些人,也就隻會拍馬屁。“小薰,收好東西走。”
“是。”那背影雖說淒清,卻讓人心生敬畏。
“你這小販,也真是,怎麼就衝撞了娪芽殿下。”
“是呀,那可是我們古溪的尊貴之人,哎,怎麼是她呢?”
“行了,都散了,這寧家可不好得罪,世代為將,手握虎符,再加上寧家蕭雲騎,連皇上也要給幾分麵子。”
“雖說麵子不薄,可這實際上,誰不對這寧家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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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聽說你得到一幅畫?”封伊諾跟在祁牧琛身後。聽說那是幅名畫,有好多人為了那幅畫而死,她怎麼會不好奇。
“是有一幅畫,可惜沒鑰匙,打不開。”那個鐵盒他不熟悉,是古老的東西,可那鑰匙孔,他卻再也熟悉不過了,分明跟寧娪芽那破月刃的紋路一模一樣。他記得她以前給過自己一個小模型的,可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放在哪兒。
“阿琛,這個送給你,可別小瞧了這個小木頭,可是照著我那破月刃製的。”一根紅線上穿著個小木刀,像食指那般大小。“一個小木頭有什麼好喜歡的,看你這小模樣。”
“哼,還不識好貨,這不是普通的木頭。”寧娪芽踮起腳尖,富上他的耳朵,“是鑰匙!”末了,還不忘在他臉上偷偷親了下。
“好呀,趁機占我便宜。”祁牧琛抱著她不讓她走。“那是扶桑的樹枝,扶桑,一種樹,傳說中太陽從他那裏升起,你可要保管好,不許丟了。”
“殿下,到宮門了。”小薰輕聲喚她。
她本就沒睡著,不過是休息休息,馬上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不休息好怎麼應戰。
“小薰,你隨我進去,等會別說話,乖乖站到父親身邊,知道嗎?這不是府中,切記要小心。”她叮囑道,她不像朵朵那樣謹慎,偏偏恰逢豆蔻年華,她不想讓她跟著她吃苦。“停較。”
寧娪芽還真是本性難移,穿著古典大方,像個大家閨秀,下個馬車也用跳的。小薰一臉無奈,她家殿下就算是裝的溫柔賢惠,些許也裝不來吧。可她不了解寧娪芽,聰明機智,沒有什麼她學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