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無路可走了?“好,既然如此,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你覺得”韓書堂話未說完就被打斷,“皇上可是做好打算了,趁現在我還清醒。”她這是故意這麼說,現在就是打心理戰,誰先讓步誰就輸了!
“你,什麼交易?”韓書堂憤憤開口,寧娪芽嗤之以鼻:我打的江山,就容你如此揮霍?
“去收複月氏,我答應便是了,不過,我要你護我寧家安全,直至我回來!”她沒有說再多,抬步上前,接過那芙蓉水,一飲而盡!“皇上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這藥勁兒還真是強,這麼快就有點暈乎了,“下旨。護我寧家安全。”她拿著破月刃,架在韓書堂的脖子上。“別想糊弄我!”
不可能呀,這驚風亂撚芙蓉水藥效快,藥勁不是一般的強。她怎麼能?
“皇上是不想答應了?”她語氣一冷!
這寧家如今世風日下,就算是應了她這一道聖旨又如何?她寧娪芽雙眼已盲,要拿下月氏可有那麼容易!他提筆,一道聖旨已經擬好。
她何嚐不知道這皇帝心裏在想什麼,她寧娪芽一上戰場,哪有打不贏的仗,讓她不費一兵一卒,雙眼失明拿下月氏,分明是難為她。
她看不見了,是真的看不見了,阿琛以前誇她眼睛漂亮的很,若是日後有緣相見,豈不是不會這樣說了。她摸索著,接過聖旨,緩緩下台。
“阿寧!”韓語詞被士兵禁錮著,無法脫身,唯一能做的就是喚句阿寧。
“人生自古誰無死?”她一手拿著聖旨,一手拿著破月刃,謹慎前行,從小就來過的地方,走多少台階,要走多少步,什麼地方有房柱,到什麼地方該轉彎,她一清二楚,“俱往矣,都是風流人物!”似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想說些什麼,從她回來,就什麼都變了,連現在他喚她一聲阿寧,她都能無動於衷!
“拿下她,發送邊疆!”
她被人抓住胳膊,頓時慌了心神,隻能任人拖著走。她苦笑:“有一天我竟會被推上戰場”然而一切都被風吹亂,吹亂了她的頭發,吹亂了她的一切。
待她有意識時,已經聞到了烽火狼煙的氣息,這麼快嗎?她不過是睡了幾天,就到了邊疆?想來也是慢的,阿琛隻用兩個小時就能飛往加拿大。
她還在念叨什麼?已經是個瞎子了。
突然聽到有人進入帳中,她神情一遍。隻聽到:“寧將軍,今時不同往日,既然是被聖上送來了,那就快些辦事吧,多一個人,到讓我們多操一份心!”她雖瞎了眼,但耳不聾,滿是鄙棄的口氣傳入她的耳裏。想她當日,看今朝。
“我自有分寸。”她閉著眼睛,抬頭朝那說話聲看去,“隻是?”
“隻是什麼?”這寧娪芽就算是發絲淩亂衣衫布滿灰塵,卻還是耐看得很,這士兵不由上前。
“隻是,被人這樣說,倒還真有些不習慣!”她一刀砍下去,臉上沾上了血,不知道砍到了哪兒,隻是沒聽見說話聲。這把刀,跟了她多少年了呢?她也快忘了,隻聽說是上古寶刀,她便想要,怕是這刀早就看上了她,隻是看了一眼,就認定了主子。
她摸索著前行,看來,今後隻能這樣走路了,估計很醜吧。杜子凡也不會再唯我馬首是瞻了吧?
“報!我方兵馬不足,月氏已經殺了過來!”探子的聲音傳來,她一著急,我方兵馬不足?碰到了火炬,直接摔在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人,隻聽那人說:“是皇上派來的人,不如今日,就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