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他苦笑,從第一次見她起,他就知道,他陷進去了。她就像是開在懸崖的罌粟花,不管有多難得到,都吸引著他去采摘。
他騎馬離開。
“將軍?攻城?”
“什麼攻城?”市民們搞不懂,隻是看著笑話。
寧娪芽騎著雲蹊,淚水模糊了眼睛,她在哭什麼?是因為父親,因為枝婭,還是因為韓語詞,還是因為時君訃?她不知道,現在的她,隻有一個目標,殺進皇宮!
光殺進皇宮豈不是不好玩。她調轉馬頭:“雲蹊,我們回家,去寧家。”
此時的寧家,一片慘敗,她摸索著,數著步子,進了曉風殘月。
“殿下!”小薰不敢相信,是殿下回來了。
“小薰?是小薰嗎?”她任由小薰抱著她。
“殿下最近好嗎?小薰不在身邊,有沒有受傷,又沒有好好吃飯,你看都瘦成什麼樣了。”她哽咽著:“殿下,將軍他。”
“我都知道了。”她吩咐道:“給我準備衣裳,上次我回來的那件婚紗,還有我的外套,我洗個澡。你聽我說,給寧府掛上大紅燈籠,掛滿紅綢緞,將府裏打掃幹淨。”
小薰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她知道,隻要跟著小姐,就一定會還寧家清白。
她泡在水裏,不想想太多。一個時君訃就夠她頭疼的了。
最後,讓小薰替她梳妝,畫娥眉,施粉帶,點朱唇。“小薰,我漂亮嗎?”
“漂亮,小姐是最漂亮的。”
她扯出個難看的笑:“拿紙筆來。”
她就算瞎了,也記得怎麼寫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寧家大可坐實這罪名,我寧娪芽發誓,定要拿那狗皇帝的人頭幾點寧家列祖列宗。”“小薰,將這貼到宮門口!”她起身,小薰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姐,太子殿下之前來了一趟,說時間有限,隻能撐五個時辰。”她將一瓶藥水送到她手裏。
“這是什麼?”她疑惑,韓語詞給她送了什麼?
“太子殿下說,是解藥。”
她鼻子一酸,他怎麼可能會是因為去偷偷看自己而被廢,原來是幫自己要了解藥。
她打開瓶塞,將那藥一飲而盡。過不了幾秒鍾,眼鏡就慢慢恢複了過來:“今年的櫻花開的真漂亮。”
“小姐,我們家的櫻花每一年都開的漂亮。”
“今年不一樣。”
“小姐,你能看見了?”她太過欣喜,“就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小薰,給我拿條白綾遮住眼睛。”她出了院子,騎著雲蹊離開。小薰也出了府,拿著小姐給她的書信,去貼到宮門上。
她一人身騎白馬,寧家蕭雲騎皆身著玄衣騎著黑馬,她發號施令:“殺進皇宮!”
寧家蕭雲騎六十四人,再加上一個寧娪芽,六十五匹馬在街上奔馳。
“是寧娪芽!”
“果然是她,寧家如今江河日下,沒了往日的光輝,看她能囂張到幾時。”
“她這是?不好!那是去皇宮的方向!”
那一天,戰鼓突兀響絕,驚散了亭遠筆下的丹青。“書墨,你說什麼?阿寧回來了?隻身一人闖進皇宮?”他一驚,即刻出了相府。